安燃感到冤枉:“妈。你先问爸爸做了什么再说我也不迟。”
“他是你爸爸,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不许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说着,白露用食指点了点安燃的额头,“听到没?天塌了还有妈妈顶着呢。”
尽管下午那样的义愤填膺,可夜深人静时,所有的情绪被瞬间放大,时隔多月的失眠再一次缠上安燃。
自己是如此的无用。
久违的无力感悄无声息地从心底蔓延,像藤蔓一般紧紧将她缠绕,令她窒息。
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流下,浸湿枕巾。她常常会在夜晚的时候想起一树,他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对她说:“我一直在呢,你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我了。”
可每一次睁眼,迎接她的都是天花板暖黄色的羽毛灯,随后白茫茫一片。
但她仍然相信他一直在。
她每做一件事情,一个决定,都会和他分享和商量:
“一树,大毛怎么样了呀?二毛又长大了一点,我感觉它快和大毛一样大了。”
“一树,今天下雨了,我们去听听雨声吧?”
“一树,你作的曲子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