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自负了。”
“计算机的?”
“无趣。”
“外语?”
“黏人。”
“那,你的师兄?”
“哼,”周莞尔冷笑,“功利。”
“哦?”安燃奇了,“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功利’这两个字!”她叹口气,笑道:“真是新闻。”
周莞尔不服气,辩解道:“这不一样,我功利是对自己,他功利是对别人。”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为了自己放弃他,他为了自己巴结我。”
“你的意思是,你是他功利的对象?”
周莞尔一摊手,“差不多咯,太明显了。他好几次暗戳戳地问我的家境。”
这下轮到安燃沉默了,她本想说:“怎样暗戳戳?说不定是你想多了,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毕竟对别人的评价就是自己三观的缩影,最后一想反正两人都分手了,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于是改口道:“你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被骗。”
“欸,”周莞尔摆摆手,“别聊他们了。”话锋一转,问道:“我哥最近有联系你吗?”
“你哥?”安燃有些猝不及防,“没有——呀,他应该联系我吗?”
这个寒假林澈去M国东海岸某着名常春藤大学进行一个短期学术交流,临行前还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代购”的。
“没有——”她很干脆地回答,顺便祝他一切顺利。
“没有吗?”周莞尔心里犯嘀咕,但没有表现出来,“行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有人从里间出来喊她的名字,便急匆匆地止住:“还有点事,先挂啦。”
一瞬间的嘈杂立马随着关门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