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沮丧地说:“我的免疫力这么差了吗?!”
“平时多锻炼,多休息,多吃蔬菜水果,”那医生一边说,一边写着病历单,“一个人来的吗?”
“嗯。”按照现在的工作状态,“多休息”这一条她永远做不到。
他撕下一张单子,“你拿着这张单子去一楼挂号处缴费,然后到采血室抽血,验血报告出来后再带回来。”
“好。”
不到一个小时结果便出来了,医生看了结果,给她测体温,开药,又去一楼缴费、取药,最后到留观室输液。
打最后一瓶点滴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同事打电话问安燃怎么样,没过多久,顾云添也打来电话“慰问”:“你这样,明天还能不能回去?”
“医生说要输液三天,”她说道,“顾总,要不你们先回去?”
顾云添问道:“你想留下来?”
她苦恼地说:“我也没办法呀。”其实有办法——可以回沪市输液,但是,她不想让林一树担心,毕竟她过几天就会好。
安燃没听见他说话,问道:“顾总?您还在吗?”
“好好养病,”顾云添开口道,“酒店和医院,公司会给你报销。”
安燃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小声地问:“多出来的两天,也报销吗?”
“嗯。”
喜从天降,她顿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干劲,恨不得撕掉手背上的吊针,“我一定会为公司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顾云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哦?明明是我让公司给你报销,你怎么反倒为公司‘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这话逻辑有点奇怪,安燃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本想说“因为报销的钱是公司给的”,可如果没有他同意,这笔钱还是得自己付,于是只好含糊地说:“这没有区别吧?”
她想了想,为了谨慎起见——规避有可能的法律风险,有必要把义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会努力工作,并不是真的要把肝……”
“……”顾云添直接把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