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她“故意伤害”?他们会说“又没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甚至疑心是不是想“敲诈”。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们明白就好,”余经理盯着眼前两人,笑道,“我也不是怕,只是觉得闹到警察那不好看,对吧,这儿人这么多……”
林澈平静地说:“放心,你很快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安燃不明所以,看向他,只见他朝自己安慰似的笑笑,“难道……”
余经理的手机响了,他一看,连忙起身,一边接通一边向外走,恭敬地说:“喂,李总……”
“林澈,是你干的吗?”
林澈含笑道:“嗯,”他言简意赅,“这家电影院是我一个朋友家的。”
没过几分钟,余经理又进来了,这次他不断地鞠躬道歉,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们已经把她辞退了……”
真是——“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最后,余经理向他们解释那位保洁是他们某位领导的远房亲戚,家里过得不太好,自己只是出于同情心想帮一把,并不是认同、更不是要包庇她的做法。
安燃不想再跟他扯些什么,“这套道理你自己留着吧。”说完和林澈离开,“再也不见!”
林一树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小声喊道:“燃燃,你们回来了?”
“嗯,”安燃快步走到他面前,“那个保洁已经被开除了,”她说完,又朝林澈感激地一笑,“多亏了林澈。”
“也不全部是我的功劳,”林澈在一旁站定,原先的水渍和玻璃渣已经被清扫干净,地面光秃秃的。
林一树向他道谢又道歉,他心情复杂,虽然整件事不是林一树的错,但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
见林澈不说话,安燃唤他:“林澈?”
林澈马上浮起一个笑,朝林一树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