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欲言又止,安燃问他:“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笑着摇摇头,“你很勇敢。”
“是吗?”安燃自嘲般一笑,“谢谢夸奖。”
林澈不再多说,见安燃吃粥慢吞吞的,又问道:“你手臂还有劲儿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安燃诚实地说,“我其实不是很饿……”但不吃的话又怕他们担心及多想——以为自己要绝食之类的。
林澈随后说了几个新近学到的笑话,安燃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听,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全部吃完后,安燃真诚地向他道谢:“今天谢谢你,”她指了指空着的保温饭盒,“这些粥和汤,还有你替一树说话。”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眼神真挚而专注,好像那对她非常重要。
“我也没做什么……”林澈看着她的眼睛,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好孩子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虚,仿佛自己心里那点隐秘的事她已经全部知道。
“你不知道,对我和一树来说,那已经够了,”安燃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林一树,“一树他天生眼睛看不见……”
她句句不离林一树,林澈不想听,又不想打断她——有倾诉的欲望总比憋在心里好,只好忍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听下去,还一边附和。
“他是孤儿么?”林澈回想起那张脸,沉默了许久,世间竟然还有这么惨的人……
“是,他五六个月大的时候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安燃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恍惚了,好像正在自己的描述里亲身经历林一树的苦难,“那时也没有监控。”
林澈对心理学有所涉猎,见她这样,不觉有个大胆的猜测:“安燃,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