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脑子里的疯狂想法吓住,立在这条长长的走廊中间,双腿好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前进不了,后退不行。
她脊背发凉,搜肠刮肚地找证据否定自己,可是越否定却越肯定——那位M国室友曾经递给她一个纸杯蛋糕,她咬了一口,觉得味道怪异便搁置一旁,室友还连连感叹"waste",自己拿起来吃完了。
后来她才知道里面掺了些非法的、让人上瘾的绿色植物。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安燃以为再怪异的事情自己都能接受,可是……
名校,教授,年轻,帅气,能力出众——五个标签只占两个都已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天花板。
“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钱老师的履历,猜测道:“应该就是在M国留学时染上的吧?”
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差。
安燃想起上次周莞尔也提过一嘴“钱老师的脸色很差”。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她应该怎么办?
这种事在M国再正常不过,而且这种绿色植物在这个国家许多州已经合法。
但这是华国啊!是将这些东西统称为“毒”、避之如蛇蝎的国度,他从哪里弄到的?
她是当作不知道,还是报警?
如果报警,证据呢?
即使只是单纯的怀疑,也要有个缘由,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她这一世生长在华国,认识这种绿色植物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还能闻得出它的气味?
在这个无形的岔路口,安燃想了很久很久,想到日薄西山,明月东升,也没个具体的决断。
周莞尔看她一天都呆呆的,问她怎么了。
她恹恹地回道:“在想一个严肃的问题。”
说的跟没说一样,不过周莞尔不在意,自己搭好戏台演起来,抑扬顿挫地念道:“To be or not to be——”她看向安燃,眼神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