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脚一直不好,不能去上班急的。”沈瑜说。
“那我哥人呢?他真是的,怎么不陪陪你。”
沈瑜不想谈论跟王勇超有关的任何话题,她转个话头:“琴琴,你带两孩子在县城上学,两孩子还习惯吗?”
这么一问打开了王琴的话匣子。
原来南山村的小学也是去年撤的,她们村地很多,每家人种的庄稼不少,她根本离不开家,可两孩子不上学怎么行,去年她扔下家里的庄稼,带着老大上学,今年老二要上学的时候可犯了难,所有的学校都跑遍了,就是进不去,一年级学生太多了,后来这里找人,那里托关系,送了不少礼才把老二安排进了学校。
老大老二不在一个学校,接送孩子就成了一大难题,她每次送的时候都是先送老大,接的时候就是先接老二。有一次她去接孩子的时候,自行车掉链子了,折腾了半天才弄好,等她接上老二,去校门口找老大的时候,老大早已不见踪影,为了省钱也没给孩子买电话手表,她当时都急哭了,一边哭一边问路人,可谁都说不知道,孩子穿一样的校服,哪个人会注意呢?她骑着自行车找遍了所有地方,终于在游戏厅找到了孩子。
“嫂子,你知道嘛,在城里看着两个孩子,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我生怕晚几分钟孩子丢了,或者又跑去游戏厅打游戏了。”王琴一边抹泪一边说:“村里的小学就在家门口,以前老大在村小学上学的时候,早上自个儿背上书包就走了,中午也是自己回来吃饭,放学了回不回家,我都知道他在村里玩去了,根本不用管。我婆婆成天说我在城里享福去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沈瑜听了王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白王琴不是个例,教育资源由农村向城镇倾斜,好坏参半,是需要一段适应过程的,这种发展局势没人能挡得住,每个人都必须去适应。
门外传来咣咣当当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王桂秀的声音:“瑜儿,车来了,咱们回家吧!”
“好的,妈,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把脸。”沈瑜拄着棍下床。
王琴从床上溜下来,扶住沈瑜:“嫂子,你要回娘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