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卒般的达斯汀在蓝市呆了三天,回程的票定在星期三。
乔树鑫原本想再多留他一段时间,和他讨论最近的融资和脸谱一些技术层面的东西。但似乎南国那边正紧迫的展开融资竞逐,每天都可能有新进展,达斯汀领了军令状,签署好联合总裁协议过后就要立即返回,在炎国多呆了三天已经是极限。
金东国际机场,苏灿和乔树鑫目送着这个和扎克年龄相差无几的大男孩背起自己的行囊,对两人使劲挥了挥手,再拍拍他随身携带的行囊,示意一切都带着上路,在炎国的苏灿等人就等消息吧,然后不回头的转身走入了安检通道。
等候机厅玻璃墙外的飞机机头后撤,离开空港楼,苏灿和乔树鑫才开始往回走。
乔树鑫就道,“看来扎克那边是铁了心要打一场硬仗了,尽管他们还很有准备,不过这次要面对的是格雷洛克,美瑞泰克资本,阿克塞尔这些创业谷强人,我在斯坦福的时候就早已久闻这些公司大名,说起创业谷近十年里衰败而又崛起周而复始的公司里面,都有这些风投幕后长袖善舞的身影。他们手里也许有我们最需要的蛋糕,但没准那些蛋糕下面就是陷阱...明天的电视电话会议上面,你一定要特别对扎克提出这一点。”
“慎之又慎吧。”苏灿点点头,“资本操作这种东西历来就是这样,一方面因为其投机性和一些血腥的方式让人鄙夷唾弃,似乎任何走实业路子的都不屑为伍甚至清高深恶痛绝。但是实际上,所有的公司都最终避免不了和它打交道,国内几乎所有的实业公司上市都会例行引入资本进行的腾挪运作,所以资本家是一个尴尬的角色,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会有无数人对他们口诛笔伐,但事实上这个世界又离不开他们,甚至很需要他们,只能说这是一柄双刃剑,要运用,更要善用。”
乔树鑫点点头,又道,“我听说,你在南大那边的情况不是太乐观?”
“噢,穆老那边说的?”苏灿扬眉,乔树鑫知道南大的事情并不足为奇,脸谱炎国的员工有不少就是南大师生,在南大返校节上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虽然说南大校方做过了相应的处理,将波及力减至最低,但若所有的信息都可以在不想被别人知道的时候封锁,那么全世界至少现在会安静得多得多。
是以事件的辐射能量是不差的,大家都知道,都在讨论,总之除了大张旗鼓之外所有该嚼的舌根子都嚼过了。
“说说公司里张绍,孙思泽,钱枫这些小子都说什么来着?他们算起来还是我南大学长...”苏灿问道。
“在公司食堂的时候听过,都说你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一部分人在讨论宋家的那个女孩,你知道我对国内情况不熟,还是首次听得说宋家的森川企业,亏我还是在信息社会咨询的发源地创业谷边念的大学,可惜还是孤陋寡闻,原来以前听过的一些牌子,算起来都是森川企业的下属资产。”
乔树鑫又自嘲道,“这可能就是我留南国呆太久了的缘故,大学时出去,到现在博士毕业,其中也有七八年的时间居住在国外,几乎有点忘记了国内发展到了什么样子。现在回来,一样能做南国的事业,我觉得很好。但你该明白我所担心的,互联网这个行业更新换代太快了,有很多成功看上去像是可以复制的,但最终都被证明,是不可以的。在一个地方可行,当搬离到了其他的地方过后,就是南橘北枳的结果。炎国互联网的土壤并不成熟,我考察过,我们远远不是第一批,而不幸的是我们的先驱者在国土上并没有创造出能令我们乐观的成绩,三年前朱骏做了第一个社交网络平台GameNow,搜狐收购的chinaren。但比起南国的社交网络盛宴,国内给我的感觉是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