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依旧的进行,不过继中央舞台尚世峰会供酒方致谢过后,到了临近高潮尾声,在主办方的邀约下,众人起身,举起酒杯,如台上那位女主持所说一样,“为记住这个美好的夜晚”做一个仪式性的干杯。
这场酒会现场南大方很舒爽,上一次聚会中言之凿凿让南大至于尴尬境地的杜科,在今天的会场没有妥协,没有依仗强势逼人的局面,反倒被苏灿言语所激,离开会场,当然在当事人杜科看来,南大摆明了抬出苏灿这尊菩萨在他以前的言语基础上打他脸,你说南大没有真正意义上企业家,那么现在的千万友不是facebook对手是铁铮铮的事实,也是不容狡辩诡辩的。
但杜科凭什么就要任由得南大打脸,所以“愤然”离开,这是一手很寻常的金蝉脱壳法子,更避免了自己被虐心。然而在众人看来,杜科这么甩手而去,不免就有些不顾大局没有风度。
以往南大的企业家圈是在华大这些先驱者面前实在没受过多少重视,虽然初具规模,但那些大多比起来势汹汹高手如云的华大校友不上台面,今趟可谓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也显示南大企业家圈,经过近两年的颓势过后,也开始出现了振兴的局面。
于是情形自然是南大这边皆大欢喜,华大方面却憋了一口气。
这憋了的一口气不免让TEG执委会的几个人也多喝了几杯,廖东是两个副主席之一,土木工程在读研究生,平时校际方面的联系都是他负责,今趟喝得有点多了,话也就有点多了,在洗手间相隔的长廊揽着张亚奇的肩膀,说,“当初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遮遮掩掩,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这事做得不地道!为什么?你小子心思深得很,我知道,你就看杜科不顺眼,但你好歹给我点面子,你这么做,我今天怎么回去交代,说一个脸谱网就把咱们给唬住了?还有,那个什么苏灿的,他凭什么就能给赵浩他们投资?他凭什么?他懂吗,那些风险投资天使投资人都没有拍板的事情,就他魄力大,就他知道有戏?再说...你们南大圈子里的人,给咱们TEG的人投资,还一投好几个?这不是打脸是什么,这传出去,不是闹笑话吗?”
“不得不说,你们华大的人的确不太注重个人英雄主义,讲究团队精神,这是好事。但也有一点...”张亚奇伸出食指,隔空用力虚点了一下廖东面门前,“你们太抱团,你们那些个创业谷投资人,你们那些和银行家一起合伙的校友,你们只会关注到内部的圈子。我们当初南大也找过你们啊,你说去年我的项目,要是有苏灿这么一人,我不是早做出来了。但你们那一品神州的雷毕军,他考虑的只是自己圈的人,偏袒太厉害,根本不注重我的商业策划,结果那公司我五十万卖出去了,现在你看,已经被别人在国内做起来了,我怨过吗,我他妈怨过什么吗?我得说,你们华大今天赵浩孙志义几个人,太幸运了。”
廖东抬起头来,也一副不甘示弱的道,“我只是想说,你们这只是钻了咱们的空子,要不是今年互联网泡沫破灭,创业谷碰上失业潮,不敢轻易投资,这种溃散效应也影响到了各方投资人,很多资金都捏在投资方手上,今天华大圈能让你们横生枝节插一只手进来?我只是觉得你们那苏灿胃口太大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到时候他怎么死的倒无所谓,要赵浩羊琪东这些人赔进去了,那就是作孽了。”
就在双方高层私底下争执性的讨论当儿,酒会已经成为流动性,不停有人因为认识这个圈子而过来碰面,而在名校企业家圈的这个雅座之外,一男一女两人正站在大堂,像是那些所有驻足大堂看中央舞台表演的人,但事实上两人目光却是放在雅座之中。
具体来说,是放在雅座里的那个青年身上。
“苏灿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实在太大众了一点,所以听到这个名字,我还着实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不过话说回来,脸谱网的创始人这个名头的确有点匪夷所思,普通人都不太能当面接受。要不是今天是南大方搬出来认同,我还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灵珊,你的这个同学,的确如你所说,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陈灵珊神色复杂的看了那头的苏灿一眼,名校企业家圈很多人人脉不错,所以雅座那边前来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陈灵珊就和王铁来到大堂透一口气,看着正被华大几个获得他投资的人围着的苏灿。
“你的看法也一样吗,苏灿所做的脸谱网,是真的那么成功?”陈灵珊绞着手,轻咬嘴唇,看着那头被众人围绕的苏灿,又莫名的想起一张照片,当年苏灿要离开夏海转到霖城读书的时候,在ktv大闹之前,有人拍下的一张聚会照片,照片那时的众人都非常年轻甚至稚嫩,只有苏灿的眼神很坚毅,仿佛永远有某种目的。
他心里的目的地,也许就像是自己去年和父亲驾车旅游时所见到的戈壁地平线的日出,孤独而壮观。永远不为人知。但又如此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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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扫了她一眼,道,“谁知道呢,BOO.COM(博公司),创立时也是风风火火,雄姿英发,《财富》杂志还将其评为年度12家最酷公司之一,当时博公司融资战争更是盛极一时,从贝纳通家族、J.P.摩根集团、高盛集团等手上轻轻松松筹集到亿元,更被誉为资金最雄厚的互联网公司。但最后仅在六个月就把资金烧得一干二尽油尽灯枯的倒闭,掀起了全球互联网公司倒闭潮的开端。有人说互联网企业永远离破产只有三十天。所以谁都不知道明天的生活是美满还是残酷。也许仅仅明年,我们就不再谈论facebook。明年我就可以反击一文不值的苏灿那小子。”
陈灵珊恨了王铁一眼。听闻苏灿风险极大还不算那些西装笔挺的成功人士,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而松了一口气,但知道苏灿如走钢丝般如履薄冰,她这口气还是没法完全放松,这是一种什么样矛盾的心理。
是希望他发光,但又怕他太耀眼?因为那样会让自己更多个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刚才你做的那些,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陈灵珊想起算账,狐疑而又不满的盯着王铁。
王铁家在中台做来往贸易,他家里和陈灵珊家事实有些渊源,其父双方都有商务合作关系,经常打着陈灵珊表哥的名号去美眉如海的檀市电影学院蹲守厮混。
陈灵珊到蓝市已经两天了,今趟他们来这个尚世峰会,也是王铁邀请陈灵珊来蓝市玩,见了王铁的圈子朋友,又适逢尚世峰会,就顺道过来,没有想到最不可思议的碰面在此上演。
“那你也要给我一个底线,这严格来说并不能怪我,只能说我太入戏了,要搁以前,我都是和姑娘真刀真枪的,还真没试过作假。这难度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