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是何人呢?”张载抚着长须问道。
“我外祖父是苏天策。”赵见贤如实禀报。
“啥,苏天策是他外祖父?这个是苏天策的外孙子?”
“这外孙子看着就恭顺老实,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起来比苏天策强多了……”
“苏天策这厮可算走了狗屎运,不但有个好女儿,看来这外孙也不一般。”
一提起苏天策的大名,众人都是一阵头大,就连张载也微不可察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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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不错!这孩子性情温和,温文尔雅。”张载再次打量赵见贤一番,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
“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一十八岁了。”
“还不算晚,可愿意来我会贤斋,我张载亲自教导你读书写字。”
“自然愿意!晚辈求之不得。”
赵见贤也时常听苏天策念叨过张载的名字,知道张载不仅是肥水县的督学,更是肥水城最有名气的大儒。
张载又将此诗用大字誊抄一遍。并吩咐小厮将原稿送上二楼。
有人不禁大声读了起来:
君不见,西楼残月满江天,人生失意发白然?君不闻,古来诗人多落寞,穷困潦倒无一钱。
称欲比谪仙,闲来赋泰山。飘然拂袂去,骑鹤云霄间。
醉里扬州不须还,暮里歌舞不忍眠。谁复称狂客,笑尔三千年。天穷地尽才无尽,一杯清酒诗万篇。
何来惆怅江上月,莫是愁丝如絮棉。从此逍遥仙阕里,不知人间是何年。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放荡九天终不改,云深千里踏浪来。谁问仙人何处往?我称明日下瑶台。瑶台从无世间愁,仙庭处处是蓬莱。终日赋得神仙醉,悄然不知发已白。
噫唔哀吁!转首不知秋几许,人间尽是胭脂雨!轻摘小楼窗外月,忽听西山横笛曲。一夜西风暗地来,惊醒狂客梦千缕。试问天宫何处在?梦里处处高塘女。回首但看斜阳柳,大雁千里孤城去。
君不见,万里江天处处飞丝絮,聊赖百般杜鹃语。莫不见,醉翁仙骨飘然随风去。管他惆怅几万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