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远的两个姑爷连忙推脱:“我等乃是商贾出身,登不了这大雅之堂。”

谢灵运眼珠一转,道:“姐夫,你不如也做上一首诗词,让大家品鉴一番?”

谢文昭瞥了一眼自己这不省心的小儿子,道:“你姐夫哪里会做什么诗词啊?你别添乱了?”

谢文正也一脸不怀好意,道:“我这侄女婿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没准也会吟上几句呢。”

“一个庄户家的小子,哪会作什么诗呢,哼,别看拿出一个来历不明的珍珠,就以为自己就能上得台面了?”

“谁知道那个珍珠不是偷来的、盗来的,没准是赃物呢?”

“这谢老爷子可是秀才出身,其余几个也是童生,你看看出口成章,就是与咱们大老粗不一般。”

“哎,庄户人家就是庄户人家,也许人家是个暴发户,但是这文化品位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提升的。”

只听赵见贤一脸风轻云淡,正色道:“我也有几句长短句,都是自己瞎编的,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既然灵运弟弟说了,那我也献丑了。”

众人都是一脸吃惊,更有几人暗中哂笑。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班门弄斧!”

“我等就看他如何出丑!这真是脸比车轱辘还大。”

“没准人家有两下子呢?”

“静观其变。”

就听赵见贤大声说道:“诸位,我有长短句一首,献给祖父!呜呼!君不见万里江南杏花天,东风一日彻地来。君不知千娇百媚黄鹂语,空山月落水犹白。老夫乘兴天上来,驾鹤北上肥水外。仙人罗列美酒香,一饮便有三百杯。何知醉意当如何,酩酊梦眼看天罗。但邀谪仙品诗韵,更笑北国无文墨。呜呼!此身长向斜阳外,明日偏向瑶池过。更笑秋风燕不识,此向对与谁人说。古来圣贤皆如此,文章跋扈人寂寞。”

“天啊,我没听错吧!这诗当真出自一个泥腿子的口里?”

“这也太会夸人了,看把谢老爷子夸的,当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一个三百杯,与谢老爷子的诗先后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