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这可万万使不得，折煞民妇了，民妇虽是有些小手段，但难登大雅之堂，让我坐镇医馆，恕难从命。倘若县医馆有需要民妇的地方，只要民妇能帮上手的，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苏燕婉言辞婉拒。

“苏娘子，你那一身神奇的医术，隐蔽乡间实在是太可惜了。王某人不才，愿意拜苏娘子为师，求苏娘子教王某无上医道。”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王仲晟当真要拜苏燕婉为师，这架势不像是假的！这女子到底有何通天手段，以前怎么不知道肥水城还藏着这么一个惊艳的人物。”

“苏天策！这老不死的，脸皮比肥水城还厚的人物，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出奇的女儿！”

“王馆主，乃八品医官，竟然如此虚心求教，当真是我等学子的榜样啊！我等做学问也应当如此，不耻下问！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王馆主就是我等的榜样！”

众人都是议论纷纷，就连张载也不由得暗暗颔首，频频抚须，目露一丝赞赏之色！

苏燕婉可不敢自恃托大，连忙道：“王馆主，我的祖父才是了不得的人物，我这一身医术其实是传承于他。我祖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都略知一二！倘若王馆主不介意的话，我可代我祖父，收你为关门弟子！”

“啥，我爹不是上肢不灵，下肢瘫痪了，啥时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我爹还会医术？不就是走街串巷，卖点大力丸、小绿丸吗？啥时候这般厉害了，竟然连亲儿子都不告诉。”苏天策看着远处的滚滚黑烟，有些莫名其妙。

苏天策还是不放心，小声问道：“你祖父啥德行我还不知道，啥时候会医术了，你爹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他不就是走街窜巷打卦算命，顺道还卖点大力丸，小绿丸，狗皮膏药之类的？最多也就是翘个猪仔，骟个骡子之类的？”

苏燕婉小声道：“爹，祖父会的东西实在太多，怕耽搁你考取功名，就没敢传授你！”

苏天策一脸狐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大黑烟。

王仲晟心下感激，苏燕婉这是顾全他的面子，不愿占自己的便宜，这也恰恰说明此女是一个虚怀若谷之人。王仲晟没有立即答应，反倒是沉吟片刻，道：“苏娘子，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老夫是一心求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