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策这才硬着头皮,哈哈大笑一声:“这是什么风,把大家都吹来了,失敬失敬!”
苏天策这才左顾右盼看了一下前方,竟然都是肥水县的莘莘学子,足足有数十人之多,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别装蒜了,赶紧还钱!”
柳凭栏怒道:“谁让我闭嘴?我柳凭栏在此立誓!我乃谦谦君子,平日里从不轻诺寡信,休要与我将这人渣并立!”
苏天策一把抓住柳凭栏,指着柳凭栏的鼻子,怒道:“原来是你出卖了我,我说怎么这么多人!好你个柳凭栏,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将我出卖。”
柳凭栏冷笑道:“我可跟你不熟!我柳凭栏在此立誓,并不是我有意出卖你,是我喝酒喝多了,不小心说漏嘴了!嘿嘿,你这厮不讲原则,我也用不着跟你客气!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小人轻诺寡信,如你这般!”
苏天策冷笑几声,道:“我看就是你妒忌我的才华,妒忌我的人品,妒忌我的学识!谁说我欠钱不还了。”
柳凭栏大声道:“我柳凭栏在此立誓,在我柳凭栏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蝼蚁,真不知道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哎!想我堂堂英气俊俏、诗词歌赋巨强,竟然与你这等小人同名,真是羞愧啊!”
苏天策也是隐隐头大,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今日流年不利,竟被几十个债主堵上门来,只怕难免日后成为茶楼酒肆的谈资。
“哼!苏天策,诚实守信,乃立身之本!枉你熟读圣贤书,还是县里的童生,就这般不仁不义嘛!哼,你连老夫也敢诓骗,真是胆大包天啊!”白发老者抚着白须,声若洪钟。白发老者,自然是八品县学督导张载张老夫子,也同时兼任会贤斋的馆主。
苏天策见情势不妙,赶紧连忙说道:“张大儒,山高路远,肥水悠长!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学生不才,没有恭迎,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