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从包里拿了几张红票票出来,她想着出来不容易,遇到这种事更倒霉,他们东西又全丢了。
明天她可能就会离开这里,给他们拿点钱,可以暂时解决吃饭的问题,说道,“姐姐,这钱你收下,吃饭用。”
女人泪水在眼里打转,说道,“妹妹,这钱我们坚决不能要,明天我们就去派出所,警察会想办法送我们回家,钱你留着,说起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应该感谢你!”
两人就在门口把钱推来推去的,南依梦实在没有办法了。
“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还我就行了,当我是救命恩人的话,就收下。
你们忍心让你们的救命恩人,现在还不能休息?”
说完南依梦打了个哈欠,笑了一下,笑的温暖和煦,暖化了他们的心。
男人拉着自己的妻子,说道,“老婆,收下吧!”
女人接过钱,眼泪流了下来,“谢谢!”
南依梦笑着道,“早点休息哦!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又是新的开始!加油!”
说完,就开门进了房间,留两人在房外,妻子望向丈夫,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是暖暖的,刷了卡进房间休息去了!
南依梦刚进房间,就跟某人撞了个满怀,南依梦放下手里的东西,用手摸了摸额头,“哎哟!你这是干啥?”
邹以柯退了两步,刚刚她在门口对夫妻俩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她小小年纪总是想的那么周到,心里也跟着暖暖的,他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发自内心道,“南依梦,你真好!”
南依梦见他如此肉麻,有些害羞,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
“邹以柯,开空调吧!我怎么有点冷,嗯!”
邹以柯见她害羞了,还有点小可爱,也不拆穿他。
“哦!”了一声,乖乖的拿遥控板去了,把空调,调到了适宜的温度。
南依梦则是去检查躺在床上昏迷的人,看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刚要扒开衣服,就被邹以柯看见了。
邹以柯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滋味,就是不想让南依梦去扒林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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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阻止道,“这检查验伤的工作我来就行!”
南依梦刚扒了第一颗扣子,手就停下来了。
也没有多想,可能是他兄弟怕她下手重了,伤到他兄弟,说道,“你来吧!”
说完,看着他操作起来,又提醒道,“小心些,他衣服上有新的血迹,证明他身上有新伤口!”
这些邹以柯也注意到了,他也知道那些畜牲肯定每天都折磨他,脱衣服的手抖了一下。
南依梦看在眼里,也挺心痛的,这些都是保卫国家的英雄!
脱到最里层的白色衬衣时,上面全部被血染红了,白色变红色触目惊心!
血肉和衣服连在了一起,根本脱不下来,南依梦拿出了剪刀,递给邹以柯,“剪了吧!”
邹以柯回头接过剪刀,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了,眼睛红的吓人,手有点抖!
南依梦怕他控制不了情绪剪衣服的时候伤了他朋友,把他拉了起来,“我来吧!你去打一点热水过来!”
邹以柯缓缓的站了起来,把剪刀又交给了南依梦,心里忍着痛,去了浴室接热水,刚进浴室,南依梦就听见有拳头打墙的声音!
南依梦只是听着,并没阻止他,让他发泄一会儿会好一些。
要是自己的闺蜜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也控制不了情绪的,可能会宰了那个施暴者!
她沉下心来,把伤者身上没有粘在一起的衣服剪碎,这工作可不好做,极具考验耐心,因为伤者身上就没有多少好肉了!
这些伤密密麻麻的,纵横交叉,新旧交织在一起,这很明显的就是施爆者为了泄愤,每天都会用鞭子抽打伤者形成的。
南依梦每剪一刀,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又添新伤!
邹以柯发泄了两下,也收起了情绪,把热水端了过来。
南依梦剪了一块纱布给他,吩咐道,“你用这块纱布吸水,轻轻帮他把身上粘在肉上的布处理了,我检查一下,看他还有其他伤没有!”
邹以柯情绪平复了,做起事来也耐心起来,按照南依梦的吩咐,一处一处的分离,就像是在修补一件破碎的文物一样,小心又心痛!
南依梦把患者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就发现腿上有一处枪伤。
子弹没有取出来,已经化脓再不取出来,怕这腿就保不住了,幸好遇见她了,再晚个一两天,医术再好的医生也无力回天!
其他地方就是手臂上有针眼,南依梦也怀疑,会不会被注射了毒品?
但她鼻子特别灵,没有闻见血液里有毒品的成分也放心了,这应该是被抽血了!
又看见另一只腿上有一根针头没有扒下来,果断扒出来,闻了闻好像是麻醉药剂的气味。
可以判断这人是中了麻醉枪才昏迷被抓的,趁邹以柯在处理伤口,她悄悄的把针头藏了起来,免得他看了又暴躁。
南依梦把伤者的小腿处的裤子剪碎,准备立即手术,手里的麻药没有了,但这人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应该不会乱动吧!
保险起见还是用了两根带有麻药的银针扎了下去!
又喊道,“邹以柯,帮我把他翻来侧躺!”
子弹打在小腿肚子上,不侧躺不好操作。
邹以柯力气大,轻轻松松的就把林然翻了个侧躺,还用手把他固定好,看见他小腿上的一片腐烂,肿的发亮,眉头一皱,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
南依梦戴上一次性手套就开始消毒,由于化脓子弹轻轻松松就取出来了,倒是没有多费劲儿。
接下来清理腐肉脓包才麻烦,她轻轻的用工具把里面的脓包挑出来。
说实话第一次看,确实有点反胃,南依梦带着口罩,以前就没有处理过大面积腐烂化脓的患者,几次想呕出来,都压下去了,给自己来了个心理疗法:这是豆腐脑!豆腐脑!
手上一边快速清理,心里不停的念叨,看见红色的脓液,又是一个干呕涌上来,就要坚持不住了。
这时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机响了,呕吐感一下子就压下去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也不管了,于是又喊道,“邹以柯,帮我把衣服兜里的电话拿出来,接通后按免提就行,谢谢!”
说完把身子侧过去,示意邹以柯拿电话,邹以柯一手固定好林然,一手从她兜里摸出电话,看了一眼说道,“全全的电话?”
南依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邹以柯眉心皱了一下,谁啊?
这么晚了,还来电话?
最终,还是帮她接通了,按了免提,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喂,闺女,你电话可算打通了!”
邹以柯听见一声闺女,眉心舒展开来,原来是她爸爸啊!
南依梦手上工作不停,轻声回道,“爸,这么晚了什么事?”
“什么事?你出去了快一个星期了,天天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南依梦:“……”
原来是担心她,于是安慰道,“爸,我去山里采药,没有信号,刚刚回酒店才有信号,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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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就好!”
“爸,这都几点了,你还不休息?”
“还不是担心你,打你电话总打不通,今天店里忙,我和你妈刚刚把店里收拾好,实在不放心你。
说再给你打个电话试试,结果就打通了,我的心啊!总算放下了!
昨天我和你妈商量,如果再打不通还是要去找你,你奶奶不让,说上次你出门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事,你一进山可能没有信号,怕我们去了深山老林。
别人没有找到把自己弄丢了,还得你来找我们,给你添麻烦,我们才没有出发的!”
南依梦笑了,安慰道,“对,奶奶说的对,我没事,深山老林的,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