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又有一朝臣站了出来。
“我朝商业发展不易,尤其南方更为繁盛,而今新朝初定,更应以安稳为主,征收商税,势必使得商业倒退,无商不通,不通则民穷,民穷则国弱,请陛下三思啊!”
不得不说这些朝臣们皆是口才极好,说起来头头是道,高度不断上升,好像关宁征收商税能让国家立即破败一样。
只是让人们疑惑的是,作为言官之首,往常都很激进谏言的左副都御史王承恩却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自有人说。
整整持续了两刻钟,该说的,能说的都几乎说尽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关宁,才是开口。
“都说完了吗?”
他从皇位起身走到高台前,俯视着众多朝臣。
这让他们立即感受到了压力,直面这位陛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你们都说完了,该轮到朕说了。”
关宁开口道:“你们想说的无非就是四个字,与民争利,那请问诸位,商算民吗?”
“商当然算民,那奸商呢?豪商呢?你们就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豪商无国,只重利益!”
关宁声音略微停顿,又冷声道:“你们说是怕朕与民争利,你们怕的应该是朕与你们争利吧?”
众人内心为之一颤。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私下那点猫腻,在京的几大商铺酒楼青楼,你们在其中都有分成抽水,朕说的是也不是?”
“吕英!”
关宁直接喊出了一个名字,就是刚才引经据典的那位。
“臣在。”
“醉仙居每个月给你分多少银子?”
“臣……”
吕英面色微变,忙着跪了下来,开口道:“臣冤枉啊,臣跟醉仙居没有任何关系何来分银一说,谁不知道臣平素简朴,从未有奢靡之事。”
“是吗?”
关宁冷声道:“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而你就是前者,朕若是没查到点什么,敢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