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妱道:“臣妹谢过皇兄”
邢诀脸色逐渐缓和,一转脸,笑意吟吟道:“王妹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宫里用膳吧”
邢妱还有许多话要与邢诀私底下说,便留下来道:“那小妹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刘公公就安排好膳食了,邢诀道:“我们兄妹两好久没在一起用膳了”
两人相邻而坐,一旁的宫女伺候着给两人夹菜,邢诀忙着介绍好吃的菜肴,宫女们忙着倒酒夹菜,邢诀席间突然很多闲话,连烹饪方法也能说上几句,却始终不涉及正事,邢妱想说点正事上的内容也插不进话,加上刘公公这些人,言谈中没法将话挑明,于是很浮躁的吃完了一顿饭,在邢诀的目送中离开了御花园。
邢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舒一口气,眼神缥缈,似乎内心在感慨些什么,刘公公道:“永宁少主席间似有话要说,总被陛下挡回去,少主性子扭,怕是不会罢休”,邢诀对他此番话很意外,奇道:“你知道我的用意?”
刘公公道:“不论太师还是永宁府,哪一方独大都对陛下构成威胁,只有互相牵制,彼此才相安无事,天下也才相安无事”,邢诀闻言,狡黠的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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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妱出了宫门,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臣子有臣子之术,帝王有帝王之术。
她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是巳时,正是街道最热闹的时候,不得不放慢骑马的速度,走马观花般慢骑着,为了不显得招摇,特地让风火、锥心先回府,只留下伶蝶陪伴。
今日街道上的人格外多,尤其是修葺房屋,搭建木棚的,因过几日就是立春,民俗有立春到惊蛰不动土的规矩,所以有需要破破立立的事都会赶在这几日完成。
马儿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不知不觉便到了“镜花台”,正值“镜花台”补瓦片挂红彩,竹子搭建的手脚架占了半个街道,许多行人只能从旁挤着过去,邢妱停在街道旁等行人通过,忽然见上官巽从镜花台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没一会儿,一个身穿彩衣薄纱外衣的女子也跑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像一片彩色的云,飘到他身边,她搂住他的胳膊,亲昵的冲他撒娇,邢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