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听了这话，惊愣了一下。

皇上这是亲自给锦瑟的御前失仪找了个理由？

原本来说，既然是皇帝都亲自递了梯子出来了，锦瑟顺着下也无妨。

可锦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羞愧的，倒是很老实的回道：“不是，奴婢就是一下子紧张了，就自己绊了自己一下！”。

大概是她确实很紧张的缘故，这会子说话都忘记要注意自己的语气。

不知怎么的，就带着点小孩跟长辈撒娇的感觉。

这一回别说是杨公公了，就是皇帝都听的愣了一下。

好一会，皇帝才笑了起来，态度温和的点了点锦瑟：“你这丫头，倒是确实够老实，怎么着，还得怪朕长得太吓人了，叫你一见朕就紧张的脚下打绊了？”。

皇帝怎么会长得难看、吓人？

先不说谁敢说皇帝长得难看吓人的。

就说眼前这位皇帝，先年从一个小小皇子，经历了大威内乱到平定三国争乱，一直到现在稳固大威上下安定，那常年积累下来的那一身帝王气派，直接就能叫人忽略他原本的长相了。

再者说，皇帝如今虽然已是人到中年，可三十来岁的帝王还是剑眉星目、俊朗威严的模样，妥妥的帅大叔一位。

如此模样的皇帝，又怎么可能被称为长的难看、吓人？

锦瑟好不容易才缓了缓自己的情绪，一听皇帝这话，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

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时语气有些不太对的事情了。

一时就更加紧张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半晌锦瑟才红着眼眶道：“奴婢知错，是奴婢说错话了！”。

皇帝一挑眉：“哦，你知错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有错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问罪的意思，可偏偏皇帝的语气依旧温和，并且还不自觉的对锦瑟带出了点对小辈的维护的态度来。

而听着皇帝这般语气，锦瑟是真没忍住，眼泪珠子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不知为何，看着皇帝这个态度，锦瑟心里冒出些酸楚压抑的情绪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这股子情绪从何而来。

于是，一时没忍住，竟然当着皇帝的面，就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