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水牛看到两人在打架,无暇顾及自己,于是甩甩牛尾巴,自顾自地沿着来时的路跑了。
打架的两人一入水,在水里翻腾开来,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立刻清醒了过来,二狗忙松开手,就往岸上游,麻子不会游泳,吓得扯住二狗的衣襟,不肯松手。
所幸离岸边不远,二狗扑腾了几下,就把麻子也带到了岸边,两人手忙脚乱地爬上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诶,牛呢?”二狗首先反应过来。
“自己都快淹死了,哪还管得着它呀!”麻子不屑地说。
“那咱俩岂不是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二狗沮丧地说。
“哎呀,只当咱俩没碰到这桩事,还是命要紧,没有命,啥都不是。”麻子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哎,只怪咱俩没财运,走,还是收鳝鱼去吧。”二狗颓丧着说道。
“还是干自己的老本行自在,先前吓唬人的那套歪门邪道,还是不可取。”麻子嘟囔着。
话说王力滨落荒而逃后,也没人来追他。他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喘着粗气。看看前后没人,懊恼地捶了捶胸口,最近办事太不顺、太倒霉了,难道是清明节扫墓没给祖宗们磕头吗?可自己记得是磕了的呀!这是咋回事呢?
王力滨忿忿不平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慢悠悠地回家去。
走到家门口时,他听到李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夹杂着李美好哄孩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心情不好的他此时十分反感,恨不能立刻敲门阻止婴儿发声。
可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扭头走进了王家。
江河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他忙不迭地起床,帮孩子换尿布。李美好靠在床头,撸起衣服为孩子喂奶,小宝粉嫩的嘴唇在她胸前乱啄,找不到源头,急得直啼哭个不停,李美好将乳头塞到他的嘴边,他终于捕捉到了乳头,不再啼哭,用力吮吸着乳汁,吸了几口后,脸上一副满足的表情,又沉沉地睡着了。
江河看着宝宝在母亲怀里安静地吮吸乳汁时,美好的脸上充满着幸福,他感觉这场景既温馨又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