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沁在围墙那边听到王力滨的惨叫声,急切地问道。
王力滨把脚抬起来一看,鞋子的底部被一根长长的钉子穿透了,钉子的尖端还扎进了脚心,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渗,由于在家里,穿的是布鞋,鞋底比较薄,而他又是跳下来的,所以被钉子穿透了。
所幸这次只有右脚被刺,如果左脚也被扎破,那自己岂不又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见王力滨没回答自己的问话,王沁沁更加急了,她大声地叫着:“哥,哥!你说话呀,别吓我!”
“我没事!”王力滨咬着牙,翁声翁气地应道。
他不敢再朝前走了,他怕再走一步,说不定左脚也会受到此种待遇。
他提着脚,又像上次那样,忍着剧痛往上艰难地前进。
当他的头冒出围墙时,王沁沁急赤白脸地问:“哥,你没事吧?”
王力滨不答她的话,他爬上围墙,把楼梯从李家搬过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王沁沁站在下面用手接着楼梯,把它架好,目不错珠地盯着王力滨从楼梯上下来。
脚一沾地,王力滨就瘫软在地,王沁沁看到她哥的右脚又受了伤,心头一股怒火喷薄而出,她咬牙切齿地道:“李美好,你等着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掉入万丈深渊,让你生不如死,痛苦万分!”
远在江家的李美好正躺在床上小憩,突然肚子没来由一阵悸动,让她感觉好不舒服。
昨天上午上班时,听到姐姐李美丽告诉她,有人除夕夜偷母亲的腊肉的事情,她深知做贼的没偷到东西,心里会时常惦记着,肯定会瞅准机会卷土重来的。
想到明天江溪出嫁,家里人都要去喝喜酒,于是她吩咐美妙买了几颗长铁钉回来,让她把铁钉竖着埋在围墙下面的泥土里,只留一截钉尖在外面,再在上面盖上一层泥沙,以防小偷再次入侵。
没想到这招还真有用,隔了一天就生效了。王力滨双脚落地,泥沙被踩得塌陷下去,钉尖冒了出来,他又中招了。
王力滨叫苦不迭,后悔不该听妹妹的话,现在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至,真是倒霉透顶到家了。
孙菊香听到动静,急忙上前察看,看到儿子的脚又受了伤,问明情况后,不禁后怕起来:“大毛,你不要再去他们家了,那个李美好只怕脱胎换骨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妈!你干嘛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脱胎换骨,她李美好不过是狡猾了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沁沁,你哥他才从牢里放回来不久,在里面受尽了折磨,你让他消停消停,过两天安生的好日子。”孙菊香苦口婆心道。
“好日子?看着别人过好日子吧,人家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应有尽有,再看你们,缺吃少穿,每天活得战战竞竞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王沁沁不听,蹙眉反驳道。
“你好意思说我们,你们一个个一点本事都没有,就只会像老鼠一样偷摸混日子,怎么不能找个正经的工作,正常地过日子呢?”孙菊香拧着眉头,不悦地道。
“妈!我难道不是找的正经工作,正常地过日子吗?”王沁沁心里不满,不高兴地说。
“呵,你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我不知道。明面上是在学技术,暗里谁知道在干些什么,要是正经工作,会得那种病吗?还要隔离医治。”孙菊香铁青着脸,训斥道。
“妈!你怎能这样说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想去挣点外快,没想到运气挺背,被传染上了。”王沁沁恼怒至极,忿忿不平地说。
“沁沁,你别那么开放,将来会害了你自己。”孙菊香关切地说。
“妈,我没李美好那么好的运气,又是中奖、又是开金店啥的,我只有利用自己的资本,去挣点外快,难道不对吗?”王沁沁脸色差极,理直气壮地道。
“哎!我管不了你了,你那劳什子技术员还要多久学?”孙菊香见女儿不听自己的话,反而咄咄逼人,于是问她。
“还有半年吧,你问这个干嘛?”
“年前,你那个对象吴建国来了一趟,你哥把他打发走了,说你在县城的一家酒店找了一份工作,酒店具体叫啥名,他不记得了,只记得你说不回来过年了。”孙菊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满脸失望地走了,我是想你要是不学习了,抽个时间俩亲家见了面,把你们俩的婚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尽快把婚事给结了。”
“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