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叶沧海吗？”顾沐风问。

“你是谁？我爸不在，电话搁家里了，他在医院呢。”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

“什么？你爸在住院呐？”顾沐风又不解地问。

“嗯，他昨晚受了重伤，今天又被我舅舅打了，我奶奶也被舅舅打了，他们都住在医院里。”接电话的是叶知宛，她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全告诉给了顾沐风。

“你知道你爸住哪家医院吗？”顾沐风又问。

“在中心医院。”叶知宛说完，就挂了。

“诶呀，你别挂呀，我还没问清楚呢。”顾沐风说着，还想再拨过去。

“好了，到医院去问吧，小孩子可能也不知道。”顾沐云阻止弟弟再打电话。

“我去看看妈。”顾沐云说着，向卧室走去。

“我也去。”一直不做声的顾沐雨这会倒是开了口。

推开老俩口卧室的门，顾沐云开了灯，轻靠东边有一张高低床，林若瑶侧着身体，脸朝墙壁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鸭绒被。

顾沐云走到床边，轻声呼唤着：“妈，我和沐雨来看你了。”

林若瑶没吱声，可顾沐云看到墙壁上由电灯照射投过去的他妈的影子，那双眼睛的长睫毛眨了几下。他就知道他妈清醒着。

“您的病还没好，明天不能去小湾村。”顾沐云试探着向母亲说明原由。

话音刚落，林若瑶忽地把头扭过来，嘶哑着声音：“我要去，我要去看看我苦命的外孙女。”

“妈，您把身体养好再去，也不迟。”顾沐云劝说着母亲。

“不，不，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林若瑶头摇得似拨浪鼓。

“妈，我们让她来看您，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