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亦或者是像奶奶去世时那样昏厥数日,可是都没有,我只能清醒的痛苦着,感受无形的针细细密密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就这样枯坐了一夜,白清舟就依着我的屋门哭了一夜,在天快亮的时候我恍惚间好像看见了爸爸妈妈。
爸爸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我五岁的时候那样,站在那气宇轩昂,风光霁月,妈妈也是,没有后来生活的磋磨,温温柔柔,跟爸爸貌似璧人。
“乖宝啊,你好好的,爸爸妈妈看你这样难受啊,你别让爸爸还有妈妈跟你担心了啊,我们在下面都挺好的。”
“爸爸,妈妈,你们把我也带走吧。”
爸爸听见了就板起了脸,“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不好好的就永远别来见我跟你妈妈了。”
之后他俩就消失了,除了脸上的两行清泪,他们就像是一缕烟,轻轻地就消散在我的世界里了。
接着门口就传来一声,“爸爸妈妈。”
声音凄厉哀婉,似是一下就彻底打开了我的泪腺,我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细细碎碎的哭声揉碎在呜咽之中。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门就看见蜷缩在门口的白清舟,他的眼睛红肿的厉害,好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我把手里的麻衣递给了他,他看看我身上穿的麻衣,有看看我递给他的麻衣,他哭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度。
“你轻声些,我师父可能还在休息。”
回应我的是紧闭房门中的一声叹息,就跟昨晚在我门口那声一样,浓重的化不开。
我知道师父醒了之后把麻衣塞到了白清舟的怀里,有点头重脚轻的走到师父房门口,抬手敲了敲师父的房门。
“进来吧。”
我听见师父说话之后就推门走了进去,“师父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嗯,若若,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