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能在无形中就摧毁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家庭,会让人不自觉的就认为自己矮人一截,把自己放入尘埃里。
之后我俩没人在提起这个事情,只不过在去他们村子办事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的给他们带些东西去。
之后的日子就是见了风一样的长,我每天就是到处给人看日子,找家畜,偶尔办办白事,日子过得虽然不惊险,却也丰富,每天都闲不到。
睁开眼睛之后不是去张家,就是去李家,白清舟也越来越成熟了,虽然还是一样的欠,可是小的时候那种唯唯诺诺的怂样却没有了。
柱子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小孩,一岁多一点的时候就会往外蹦字了,对于学习这个事情,显然要比白清舟有天分的多。
我抽空也会回山上看看师父,那天我拿着山下新流行的饼干去山上看师父,看见了他发间隐藏着的几根白发,恍然惊觉师父已经是个快奔五十丈的人了。
那天我忍不住哭了,师父不解地问我哭什么?我说我不想他死,他问我为啥突然就这么想,我说我看见他的白头发了,是不是说明他离死不远了?
那天我没弄清楚他离死远不远,但是我差点离死很近!!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年,柱子都已经会背古诗了,白清舟还是那副不爱学习的死样子,后来妈妈跟我说他要是实在不爱学也就别逼他了,反正也不指望他读书出人头地。
在柱子五个月的时候秀玉婶子就想带着柱子回家住,妈妈没有同意,秀玉婶子家的房子已经半年没住人了,加上正值冬天,那屋子冷得很,秀玉婶子回去了自己带孩子也不方便,在妈妈再三劝阻下秀玉婶子才在我家住下,一住就是两年。
随着我看的事越来越多,我也不会在梦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了,在十二岁之后更是一次都梦不到了。
这一年的八月,我正在张婶子家给她家的房子上梁,柱子就跑来非要拽着我回家,我问他咋了,他也不回答我,就是非要我回家。
“柱子,你等会,姐姐现在忙着呢,等姐姐忙完就跟你回家行不?”
“姐,那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啊?”柱子奶声奶气地问,就是现在在外面,要不我高低抱着他的脸蛋狠狠地亲两口。
柱子是结合了志刚叔叔跟秀玉婶子的长相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跟黑葡萄粒似的,再配上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可爱到犯规。
“很快,再有一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