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就偶尔去爸爸那屋看看爸爸醒没醒,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坐够了就回睡觉那屋再在墙角坐着,家里人看我这样都跟着我上火,连番地哄我,可我还是没有笑模样,好像只有爸爸醒了,对于我来讲才会得到些许的安慰。
说起来还有一个搞笑一点的事情,就是清舟第二天也去了虎子叔叔家,不出意外的也是被志刚叔叔甩了脸子,虽然没有说这事赖清舟,却也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回来还委屈的不行,“姐,你说他这是干啥啊?这事咋能往咱俩身上赖呢。”边说边撇撇嘴,之后一直到虎子叔叔他们下葬我俩都没敢在上前。
奶奶去了之后来屋里看看我俩长长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虎子叔叔他们下葬找的是隔壁村的风水先生,清舟回来还跟我说,“姐 要是你去给下坟,肯定下的比现在好。”
对此我并没有做出回应,我倒是能下好,但是他们谁也不能让我去下,没等我进门,那志刚叔叔就得给我骂出来,我拿大扫把给我拍出来都算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
但比起我的郁闷,清舟明显要活泼一点,每天吃的饭也是他给我端屋来的。没事就坐在我身边唉声叹气,叫一声姐之后继续唉声叹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以我爸爸的醒来为结束。
中午妈妈按照以往的习惯给爸爸擦身体换药,就听哐当一声,清舟就跟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了。
“咋了,妈妈?”
“清舟,你快把水收拾了。”爸爸声音带着许久没有开口的沙哑。
“敬岩,你可算醒了。”妈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
我听见他们的话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下了地,跌跌撞撞地跑向爸爸那屋。
我直接被钉在原地,“爸。”声音弱弱的。
爸爸抬起头好像看见了我,“乖宝,你醒了?”
那一瞬间憋了那么多天的委屈好像瞬间就爆发了。
“嗯。”我的回答已经带上了鼻音。
“乖宝,你这是咋了?怎么好像要哭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