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肉有点多,背到家的时候给我累够呛,这还得亏我天天锻炼,要不然真整不动。
爸爸割了一半给虎子叔叔他们送去了,他们也好久没吃过肉了,大家匀乎匀乎都能过个好年。
这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奶奶跟变戏法似的给我变出来一把糖块。
我们一家人伴随着远处的枪炮声,守了属于我七岁的年。
直到后来的很久,再也没有家人陪我一起过年守岁,外面的烟花声跟枪炮声如出一辙,却也没有了当时开心的感觉。
在过了后半夜没有多久我就开始磕头了,困得坐在凳子上头一点一点地,爸爸就把我抱到屋里睡觉,沾到炕上我就开始睡,真是困得不行,从来没这么晚睡过。
第二天我我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放在枕边的新衣服。
没有犹豫穿上新衣服洗漱完我就跑出去了,奶奶他们早就醒了。按照规矩我给家里的三个人磕头拜年,每人都给了我一个小礼物。
之后又出门给虎子叔叔他们拜年,他们都说这年头还有人能给拜年可真不容易,都希望我能平安的长大,而不是埋骨于这个残忍的时代。
他们每个人也都给我准备了小礼物,不值钱,但绝对有心意,这是我收获最丰富的一年。
晚上奶奶给我讲对联跟福字的故事,我听完就问,“为啥他们要叫马皇后马大脚啊?”
“那是因为马皇后太好了,他们想要编排马皇后,发现没有可以编排的地方,最后只能说她脚大。”
“可是马皇后那么好,他们为啥还要编排马皇后啊?那不是有病吗?”
“欲壑难填罢了。”
那时我隐隐约约好像对人性有了浅淡的认识。有时候别人攻击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恰恰是因为你太好了,把那些不好的人映照的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有通过诋毁你才能获得短暂的心理平衡。
在我睡着了之后又梦到了那副石棺,还有石棺里的女尸,她就站在那好像是看着我,我想要跑近看看她到底是谁,她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之后就看到“我”抱着唐如意在哭嚎,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我看不到谁伤了她,想要问小黑怎么没在,怎么没有保护她,可是没人听见我的话,也没人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