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韵不一样,那是他能舍弃生命的心爱之人,他看着爱妾被欺负,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说完,对上小姐妹心疼的目光,她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别这样,对于父爱,我虽然有过期待,但一再的失望之后,已经不期待。”
“今天这一巴掌,虽然在意料之外,但伤也只是在体表。”
说到这里,江玉瑶一笑,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继续:“这里并没有受伤,要知道,有时候看不见的伤,比起可怕的外伤,更让人痛不欲生。”
萧华涵仔细想了想小姐妹的话,认同地点头:“你说得也对,不过瑶妹妹,你真的看得好通透,有多少人会因此不甘心,然后陷在爱恨情仇里,挣扎到死。”
江玉瑶不动声色地低头,一边将用过的药膏罐子重新封口,一边声音平缓的开口:“我只能说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在我看来,与其陷在那些负面情绪里,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同时她在心中感叹,若非经历过一世,彻底看清楚江振旭对她、对娘亲和阿瑜凉薄的一面,她也不可能这么清醒。
次日,薛惟芳办了女户,名下的一双子女,也跟她姓,落在藉书上。
三天后,薛玉瑶脸上的伤,彻底消除,与此同时,江玉珊递话求见。
薛玉瑶见了江玉珊:“二妹妹,你这个时候来行宫见我,是不是祖母即将出殡。”
江玉珊点了点头:“后天祖母出殡,我想着大姐姐与祖母感情深厚,应该想送祖母最后一程。”
江玉瑶点了点头:“知我者,二妹妹也,我和娘,还有阿瑜明儿一早去江府,会在祖母的灵前守一夜,这是我们晩辈能为祖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好,那我先回去。”江玉珊应下,便起身告辞,一点要为江振旭说话的意思也没有。
送走江玉珊,江玉瑶来到太后的寝宫,将情况跟娘亲一说,母子三人当即收拾了一下,离开行宫回到宁州城。
在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天才亮,薛惟芳带着一双子女,来到江府。
吴妈妈亲自守在门口,看见他们母子三人,忙将人迎进府里。
薛惟芳给江老太太上了香,略坐了坐,便告辞离开,但薛玉瑶和薛子瑜,则跟大堂哥他们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