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举人这才考中秀才又中举,可这还没高中呢,他就开始嫌弃李太太商户出身,偏又贪图李太太的嫁妆,想出用流水一样的补品喂大李太太腹中胎儿这样的恶毒法子。”
“这样品性低劣的人,怎配为读书人,若这次的事情没被揭发,将来他高中,到地方上为官,真能做个好官吗?”
“再说文大老爷,知道这样恶劣的事情,不但不揭发出来,还以此为把柄,要胁李举人与他联手,来陷害我。”
“就因为我医治文子承时,无意中令他的身世暴露出来。”
“如此自私自利,睚眦必报的小人,大人竟还要袒护,大人就不怕这样的袒护壮大他的胆,令他以后闯出塌天大祸来?”
江振旭因为这些话,垂下了眼睛,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江玉瑶等了一会儿,见江振旭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道:“我言尽于此,大人若想袒护文大老爷……”
说到这里,江玉瑶顿了顿,露出讥讽的表情,一字一字咬得极重道:“我一平民,也不能如何,这早饭,我就不吃了,告辞。”
上了马车,白芷就一脸担忧,硬是忍到回了瑶华院,才开口:“大姑娘,老爷他不会为了安抚文姨娘,在文杰的事上,轻拿轻放吧?”
江玉瑶笑道:“李太太母子平安,这没闹出人命,无论李举人或者文杰,没有性命之忧,但李举人估摸着,会被剥夺功名,兼坐牢吧。”
“至于文杰,刚才我已经提醒过父亲,他大概率会剥夺文杰的秀才功名,至于其他,我也不好说。”
“不过失去功名,对文杰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还会影响到他的长子,我记得文杰的长子,很会读书。”
知道姑娘不会白忙活,白芷就放下心来。
江玉瑶所料大差不差,李举人被剥夺举人功名,发配威州卫做兵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