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薛老太君知道和离的事情,一怒之下派人来宁州问责于你,老太太那边可就瞒不住,旭郎别忘了,老太太不能受刺激。”
江振旭没有错过文韵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这会儿看着她一副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他不禁想到十多年前,薛惟芳出月子后,寻他提和离的事情。
当时他高兴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文韵,当时文韵的表情,与现在差不多一模一样。
还有劝他的话,十多年前,是拿他的前途说服他,现在拿老母的身体来说服他。
但本质,却是她仍觊觎着薛惟芳那十里红妆的丰厚嫁妆。
想到这些,江振旭才软下来的心,重新变得冷硬,但文韵的话,也同时令他犹豫起来。
江振旭放开文韵,有些烦躁地开口:“和离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回去吧!”
文韵看出江振旭的犹豫,却不知道她的话,勾起江振旭对她深藏的疑心。
她是绝对不允许薛惟芳和离,带走那些丰厚的嫁妆,便上前搂住江振旭的手,凄凄哀哀地柔声道:“旭郎,你还是罚我吧,只要能让夫人消气,什么惩罚我都认。”
以前听文韵这样说话,江振旭只会涌起无限的怜惜,但现在再听这话,心里莫名的不喜。
本就烦躁的他,便不耐烦地开口:“好,那你就回仙兰院闭门自省,抄经书为夫人祈福吧!”
文韵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她也听出江振旭语气中的不耐烦,到底不敢再说什么,心绪不宁地离开。
文韵离开后,江振旭直接吩咐江白,安排人看守仙兰院和江玉琬所住的琬月阁。
等到傍晚,江大老爷拿着账本来到书房,江振旭的心情不禁变得更加恶劣。
至此他才知道,他吃了多年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