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便掀开窗帘子,正好与车外,一身粗麻衣衫,目光慈和的老者,视线对上。
“老人家,我似乎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江玉瑶微笑询问,心里同时松了口气,终于顺利将文渊先生给引了出来。
文渊先生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盈盈地开口道:“听闻大姑娘得了好些珍稀菊花,老头我是个伺弄花草的高手,想自荐到府上做个花匠,帮大姑娘照顾那些珍稀菊花。”
文渊先生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江玉瑶也知道,因此对于这个提议,并不意外。
但不妨碍她下意识地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随后又恢复如常笑道:“巧了不是,我正想寻名伺弄花草的花匠,老人家既然自荐了,便随我回府露一手,若手艺真好,便留下,如何?”
文渊先生立刻高兴应下:“这是自然,多谢大姑娘给老头我这个机会。”
江玉瑶笑了笑,便让车夫搀扶着文渊先生坐在车辕上。
与此同时,江府仙兰院,被禁足的文韵,看着神色不太好的大丫鬟侍棋进入屋中,便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侍棋打量着文姨娘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姨娘,洒扫花园的史婆子递了话进来,说是不小心撞见三太太指使小莲,装作不小心跟三姑娘透露咱们院子里的份例,被克扣的事,叫小莲将克扣的事,稍稍往大姑娘身上引。”
文韵乍然听见小莲这个名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女儿身边的大丫鬟叫什么她知道,但二等及以下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顿了下,才问:“这个小莲,是琬儿房里的二等丫鬟?”
侍棋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测:“姨娘,上次三小姐和四少爷联手算计大姑娘这事,只怕不是巧合,虽然没有证据,但奴婢觉得三太太在其中做了推手。”
“姓黄的贱人,气薛惟芳没让她分到掌家的事,不敢正面与薛惟芳起冲突,竟然拿我的一双儿女当刀使。”
文韵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气过之后,她紧皱着眉头起身,在屋中来回走动了好几圈,才开口:“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她原想老老实实禁上一个月的足,那时江振旭也该消气了,到时候她只用哭一哭,诉一诉她的深情,自然能挽回江振旭。
可这不过半个月,她的一双儿女,就已经在江玉瑶那死丫头手上吃了亏,被关禁闭才放出来,黄氏那贱人,就又将爪子伸向他们。
想到这里,文韵示意侍棋到跟前来,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好一阵,就见侍棋一脸喜色地退下。
而江玉瑶这边,白芷买好点心回转,她虽然奇怪车辕上,多了一位老人家,却没有多问,冲老人家和善地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往江府而去。
回到府里,江玉瑶在花园里,见文渊先生露了一手,见他确实精于伺弄花草,便将他留下,将他安排着和于怕住一个屋。
傍晚,江玉瑶正陪着娘亲和弟弟吃晚饭,白芷匆匆进入饭厅道:“姑娘,二姑娘刚刚派人来递了个消息。”
“五姑娘哭闹不止,将老爷引了过去,老爷去了五姑娘的院子不久,便抱着五姑娘往仙兰院的方向去。”
“二姑娘怕文姨娘那边搞什么算计,让姑娘提防着点。”
听了白芷的话,江玉瑶的脸上就露出玩味的笑容:“看来这后宅里,还有文韵的爪牙,藏得可真够深,也够忠心,不过得想办法把人揪出来。”
说完,她扭头看向白芷,交代道:“你亲自去二姑娘那边回话,就说我知道了,让她放心,文韵这个关头,不敢算计我们。”
“然后你提醒她一声,盯紧仙兰院那边一日三餐的份例,我想应该会有意外收获。”
白芷应下话,快步退下。
薛惟芳这时拿起公筷,先给女儿夹了一块排骨,又给儿子夹了一块鸡肉,才开口:“不怪你们祖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