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慈呢,依旧是按时上私塾,偶尔还会帮着家里打扫一下。
虽然家里人都不同意他这拿笔杆的手去拿扫帚,可却被莫慈有理有据的说服了。
说实话,对莫慈来说,打扫的活实在是太轻松了。
家里最小的妹妹江荷都能干,甚至干的还要比莫慈多,都没人说什么。
偏偏他来做,就有家里人来拦着,大的拦,小的也拦。
莫慈也知道他们这是对读书人的敬重,可这也太夸张了一些,却也只能认了。
顶多什么时候去搭把手,总说不上什么了吧?
而且,莫慈有个想法,他想今年就顺势参加院试,考个秀才功名出来,这么一来家里也更轻松一些。
只是时间有些紧,而且,严芝山可能不会同意。
就在莫慈琢磨着怎么让严芝山同意自己今年就参加院试的时候,严芝山寄到卿山书院的书信,也送到了院长的手中。
卿山书院的院长唤作詹鸿良,在成为书院院长之前,曾担任过两位国主的太师一职。
后来以年岁渐长为由退了下来,成了这卿山书院的院长。
他这一辈子也教导过不少的学生,但严格算起来,真正算得上他弟子的人不多。
而严芝山便是这不多的弟子之一。
当初严芝山放弃继续科考,让詹鸿良也有些叹气,但他也理解严芝山的想法。
一来,严芝山在学问上虽不逊色于他的其他弟子,但却是个固执己见的。
再来,如今的国主又... ...严芝山选择做个普通私塾的夫子,反倒是一件好事。
所以詹鸿良并没有和这个弟子生疏,而严芝山每年也会给他送上不少年礼,时不时的还有书信往来。
詹鸿良看得出来,严芝山是喜欢他如今的生活的,也就没有说起其他的事情。
倒是今日,詹鸿良收到严芝山的来信还有些疑惑。
距离他们书信往来没多久,这严芝山怎么又来信了?
好奇之下,詹鸿良打开书信看了起来,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书信之中,除了对他一贯的问好之外,就是在炫耀。
没错,是炫耀。
炫耀他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年仅十岁,接触诗书不过三四年,便取得了童生案首的好成绩。
且为人不贪不嗔、不骄不躁,是顶顶好的学生。
总归,严芝山夸起人来,那叫一个言无不尽。
詹鸿良看着这封信里的内容,仿佛都能看到写下这封信的严芝山,当时是有多么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