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有点难听。
阴阳怪气明显。
顾权垂眸,倚靠在一个台球桌子旁,手里拿着台球向上抛又精准接触。
“听说你把我舍友给打了?是男人呢就冤找头债找主,你打他做什么?”
他还是习惯以理服人,能不动手最好省些力气。
他现在是一个学生身份,还是该做学生的事情。
偶尔学习一下,谈个恋爱愉悦身心。
不想拿成人世界的那套做事方法。
他若是真想解决掉这些人,完全可以动动手指,利用能力优势把这些人清除掉。
那样太没意思了。
单方面碾压,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那样继续的话才是真正的无聊。
顾权盯着站在男生身后的几号小跟班。
他将球精准投入到洞中。
在没有看球方向的前提下,在他手里的几个球全部成功入洞。
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那几个小跟班甚至举起手想要欢呼,没等巴掌声落下,反应过来不对劲。
姓王的男生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在小跟班身上“你他妈想做什么?给谁鼓掌呢?要不要我把你送过去?”
说着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顾权,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就是有一个好爹,要不是你爹仗势欺人 我……”
话说到一半立马止住。
顾权眯了眯眸子,探寻到对方眼里的恨意,
恨意强烈到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这家伙是把谁的恨意转移到他身上?
他父亲?
顾权放下台球杆,好心提醒“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父亲,他只是我的监护人,你要是真恨,就去找他的麻烦,最好别再来烦我,否则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男生听着他的威胁莫名其妙“顾权你脑子有病吧,你胡啊……”
吐槽说到一半,手被卸掉。
男生煞白着脸叫嚣“顾权!你别给脸不要脸,有本事你把我弄死在这,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叫嚣。
配合着呲牙咧嘴的疼痛,显得有些滑稽。
男生扶着手哀嚎,钻心的疼痛还未缓过来,
顾权唇角轻勾,一脚将他的小腿踹折。
清脆的骨头声落下。
男生瞬间瘫跪在地上,疼的抱腿打滚。
“这是给你的惩罚,再有下一次,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
话音落下。
他拿起桌上最后一颗白球,背对着众人猛地向后抛去。
相隔四五个桌子。
白球砸在台球桌上,受着力度转动砸在桌边最后成功入洞。
这个惩罚算不上多难。
与他的舍友轻微骨裂骨折相比较算是翻倍。
那家伙在恨什么?看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恨意并非是针对他。
别是那糟心老头惹的风流债招惹了人家老妈……
记忆里出现一段画面。
他父亲深夜应酬回到家里,每一次送他来的女人都不同。
母亲活着时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哪怕他父亲顶着一身吻痕出现,也丝毫不会与人渣发脾气。
他小时候以为母亲对父亲极好,是爱的一种表现。
长大后他才明白母亲那根本不是爱,仅仅是不在意。
莫大于心死这个词太过正确了,
可能以前他母亲真的爱过他父亲,只是这份爱意被消磨直到最后消失。
他不止一次看过母亲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后来流眼泪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渐渐变成无动于衷的样子。
小主,
不管父亲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情,哪怕在他眼前与别的女人……
活了大半辈子,还这么不消停。
还好与那种人渣没什么联系,否则他也要被气的想要打人。
平白因为父亲惹的风流债被打。
倒霉蛋舍友有点惨。
等好友出院后多给点钱作为补偿好了。
顾权回到学校。
正巧赶上上体育课。
还有其他别的系学生来上课。
操场上的人有点多。
体育老师发布第1条任务,800米跑。
顾权站在起跑线上,突然觉得他不该来。
早知道跟导员请个假好了。
这般想着,随着一哨子声落下。
他迅速起跑到最前面。
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刚跑第1圈。
他偏头看向对面,发现他老婆也在上体育课。
对面体育老师是个女生。
正在组织同学列队打太极。
与他们这种极速跑步形成鲜明对比。
体育课上到一半。
顾权坐在操场上努力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没有主系统的烦人干扰。
他似乎真的在融入小世界剧情,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有血有肉,按照他们的设定完成所该做的事情。
这样真的正常?
看似正常,哪里又好像不对劲。
太过人性化思维,他的能力似乎在一点点退化。
他的任务是改变美人的妾室命运,并非在这里过一些寻常的生活。
他该理清思绪。
明白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剧情差不多了。
他该带着人离开。
并非单纯的是改变她的妾室命运,更多的是为了得到他的灵魂碎片,到最后会拼凑出一个合他心意的血奴。
一个他随时随地需要的血液移动库。
顾权看着在旁边嬉笑打闹的同学,如此充满人性化的局面。
他注意到美人在往这边走,站起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朝着美人走去,擦肩而过之际,他快速伸手勾住美人的手指。
一触即分。
美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器材室。
货架上堆满了体育器材。
阴暗的地下室没有一丝阳光,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丝丝久置的味道。
吱呀一声,木门一开一关两道身影进来。
顾权搂着美人的腰,低头埋在她颈间,一口咬下去,嘴里传来温热的血腥味。
新鲜的血液令他兴奋。
人性化情绪在一点点消失。
他快速吸食着血液,让自己再次恢复本来模样。
美人在他落口瞬间唇里溢出一声痛呼,只一声便再没有发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