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翻了翻陪嫁礼单,好几大本,看了几眼,随手扔进了盒子里。
“就这?东西呢?”
谢氏的嫁妆可不止这些,不少实物,足足能塞几大库房。
三太太道:“那些实物,需要一点点清点。老夫人的意思,是还放在侯府里,等你出嫁的时候,一丝一毫不会少了你的。”
凤轻轻面露嘲讽,都这样了,还是不愿意放手。把这些样子货交到她手里,田产,铺面还是她们在打理,珠宝首饰还是握在她们手里,给好和没给,有什么区别?
想要掌控那些产业,可不是有契书就能办到的,以为她小,什么都不懂罢了。
她把盒子盖上道:“我知道了,三伯母。另外烦你给侯夫人带个话,我这边的用度,每个月都要二百两,按时送来就行。”
就这?
三太太难以置信,六丫头这就同意了?
她还以为她能看出老夫人的谋算来,立马就要田地,铺子的实际掌控权。
只拿个清单在手上,都是虚的。
当然,她也不可能亲口提醒她,给自己增加麻烦,立即就是走人。
“三伯母,还有春花的下落呢?”
三太太停了一下说道:“春花丫头,听刘妈妈说卖给了一个外地行商,至于现在去了哪,她也不知道。”
凤轻轻对此也早有预料,她接手这个破烂人生之初,春花就被卖了几个月,属实不好找了。
但侯府给她的印象,更更更差。她似笑非笑地对三太太道:“三伯母,要是可能的话,三房分出去,或者出族,至不济,赶快给七妹妹找个婆家。”
她是吓唬三太太,但显然真的有用,三太太肉眼可见的慌乱,头一低,向外走去。
桂婆子走了进来,神情有说不出的兴奋,“小姐,老奴现在真正是你的人了。”
身契要回来了,她再也不怕被老夫人捏着七寸过活。
“是呀,以后你真的是掌院了。日后这宅子里买新的下人,都归你管。”
桂婆子高兴的不行,突然间,又回过神来,面有忧色,“小姐,老奴还有个儿子呢!哎呀,其实也不是亲儿子,是我收养的,指望他养老送终的。现在在老夫人庄子里头做事。”
凤轻轻微皱了眉头,“品行怎么样?”
说到品行,桂婆子讷讷,“这……,好赌,好酒,还好……”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