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面容冷肃,发起威来,倒有皇室气派。
“南北两朝,原属一家,太后她老人家尚在北地呢,照你的意思,北地属于敌国了吗?在北地有亲属的,都是有异心的了?你在此胡乱给人扣帽子,是觉得自己家远近亲邻没一个人滞留北地是吗?”
她反驳的力度不可谓不大,也相当的巧妙。因南帝毕生所愿是打回北地,南北归一。
他自认正统嫡脉,怎扛得住后世史书里,将他描写成一个分裂国土的大越罪人?
同样,北帝也如是想。是以南北二帝互相攻讦,不承认对方政权,却无一敢说对面国土不属于大越,对面百姓不是大越人。
要说谁家没有亲人在北地的,就很微妙了。北地京都才是大越真正的京都,各地官员,商贾,学子,甚至兵卒,留在北地的何其之多?
南帝要杀他们的亲属,杀的完吗?
就光是如今的朝堂上,敢拍着胸脯说自家在北地没亲戚的,都没几个。
南帝不知道吗?不可能。
田某人拿这个压安郡王妃,也同样犯了很多人忌讳。只不过大家一向三缄其口,从来不提。
就有人骂开了:“田怀玉你这人品行真是差劲。拿不到赏钱就狗血喷人,安郡王妃向来乐善好施,每年不知道捐赠多少银两物资救助贫苦。连这样菩萨心肠的人你都恶语相向,你还是人吗?”
“就是,他这种人坏得很,上一次考试作弊坐实了的,竟然还能参加,真是匪夷所思。”
一时间各种攻击谩骂都朝田怀玉潮水般扑去,在凤轻轻看来,正常人都该羞愤的逃走了。
可看这田怀玉,虽也是面红耳赤,却有一股子倔强,便是泰山扑面,他也不退缩的狠劲。
突然,他仰天大笑三声,含着满腔愤慨吟诗一首,
“月空之人亦罕逢,
那堪官贵在其中;
金鳞岂是池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