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轻“嗨”了一声,这算个什么事,有她命硬吗?
春草道:“小姐不在意的吗?”
“还有别的吗?比如家里人口几何,家婆好不好相处,房马多寡什么的。”
春草长出一口气,在她看来,只要小姐不怕郑大人克妻,其他就都是小事了。
郑九今年二十七岁,七年前娶过一任妻子,生第一个孩子时难产死了。
后来又说了亲,是礼部侍郎的侄女,谁知刚过了定,那姑娘被一块房顶掉下来的瓦片砸死了。
没过门也是未婚妻,郑九守了一年制,老夫人又给她定了一个外地来京述职的小官之女。
结果那小姐不愿意,投湖自尽了。
自此以后,郑九克妻名声在外,再难说亲。
“所以如今郑大人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他位高权重,府里迎来送往,中馈都是大嫂在打理。”
听了春草的话,凤轻轻沉默了。
“哦对了,郑大人的大哥死得早,他大嫂也守寡。”
凤轻轻拿笔,在郑九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春草惊愕:“小姐,你这是。”
“郑大人出局。”
开玩笑,年纪大了一点就算了,结过婚,有嫡子,寡嫂掌家,她是有多想不开,放着清静日子不过,去搞宅斗。
“啊?为什么?”
春草十分不理解,在她思维里,除开郑大人克妻这回事,其余都属小节。
凤轻轻板着脸道:“太老,克妻。”
“可小姐不是不怕克吗?”
春草试图劝说她:“奴婢也知道郑大人年纪大了些,还有嫡子,可除了他,京都没谁年纪轻轻有这品级,能和侯府抗衡的。除非……”
她试探地问:“太子?”
“打住。”
郑九是家里复杂难搞,太子直接不考虑。
她含蓄的解释:“郑大人不是命格克妻,是他这个人克妻。”
春草更糊涂了。
“总之你就记住,要想你小姐我活的好活的久,远离郑大人,远离太子,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