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三爷更是恨欲狂,边转圈边怒骂:“非人哉!非人哉!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字字句句都向着侯府,怒骂着造谣之人,听在侯夫人耳里,却莫名刺耳。
好像外头那些传言指名道姓就是在说自己一样,同旁人都没有关系。
她刚要说话,刘妈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让她面色稍微好看了点。
不就是传谣言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郑九随凤书瑜来到靖安侯府门口,正有几个婆子扎堆议论,一看就是这条街上各官员府邸里的下人扯舌头。
“哎呀,靖安侯夫人多温柔和顺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贪侄女嫁妆的事?再说,那是想贪就能贪的吗?凤六小姐可是凤四爷的嫡女,也是老夫人的嫡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偏心。”
“就是,凤六小姐又不是孤女,凤四爷还在呢!他怎么也向着自己亲女儿。”
“不是,我听说侯府怕她把嫁妆带走,所以要在议亲前弄死她。好多银钱哟!”
“打住打住,我倒是听说,谢家早就和侯府签了契约,要是凤六小姐没出嫁就死了,嫁妆是要悉数奉还谢家的。谢家知道不?凤六小姐外祖家,五品御史谢大人家。”
“阿哟!你这一说我有印象了,谢夫人经常来闹腾,说侯府苛待六小姐。亲舅母哪有这样的?低头亲眷,就是为了外甥女好过些,也该捧着敬着侯府,万不该来闹的。依我看,倒像是谢家更想六小姐早点死了才对。”
“你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哦!”
七嘴八舌,声声入耳。
凤书瑜仿佛没有听到,郑九也一言不发,跟着进了侯府。
郑九是正经高品朝官,虽无爵位在身,其手中的权力,也是让侯府不敢轻慢的存在。凤二爷和凤三爷一齐将他迎入府去,也不多话,直接带到了听琴阁。
院子里到处都是下人哀嚎呼痛的惨叫声,郑九皱了皱眉,他是个专业办案的,最是看不惯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开始动用私刑。
但也没法子,出了事,无论是谁的错,相关奴才必然首当其冲。
“来个人与本官说说细节。”
听琴阁奴才没有站着的了,刘妈妈就让人把夏荷拖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