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瞥他一眼,这算什么约定,这是举世皆知的习俗好不好?甚至律条里都有规定,男方不得以任何借口贪占女子嫁妆,违者严惩。
怎么惩,或者惩不惩,没有定例,但明面上,要脸面的人家都不愿意落个图谋媳妇嫁妆的名声。
“现在她不是嫁不成了吗?”
南宫衍冷笑,好算计呀!人死了,嫁妆总不至于还给陪葬了去。
承光道:“还有补充条款,如果六小姐没出嫁就死了,嫁妆得原封不动退回谢家。”
所以,谢家或许是最希望她早死的吧!
南宫衍望着谢夫人进了凤府,眸底闪烁。
梦里的自己也曾被称为贤太子,也有一腔悲天悯人之心,若没有后来那许多悲惨的记忆,或许会在此时此刻做些什么,让那个无辜死去少女平息些许怨气。
如今的他,心是冷的。
他对承光撂下一句:“查一下,当年谢大小姐有多少嫁妆。”
连年水患,国库空虚,既然巨额嫁妆没了继承人,捐献国家才是硬道理。
“好嘞!”
多情的承光觉得,太子是想知己知彼,迎娶凤大小姐的时候多敲靖安侯府妆资。
他一定查的明明白白,连靖安侯有几条亵裤都不放过。
二十年前,大越发生兵变,嫡皇子南宫赫被庶皇兄追杀,由几位将军保着一路逃到江南,自此大越分裂南北。
江南多水患,南宫赫也算个仁君,历年来修堤筑坝,但收效甚微。
南宫衍子承父志,也想做一个贤明君主,将所有国库收入都投入民生基建,就只落得一个字。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