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珊珊惊讶和期待溢出眼底：“我点的那个……还真有啊？”

霍随朝她点点头：“好吃你就多吃点。”

她迫不及待揭开盖子。

桌洞中一个毛茸茸的头顶映入眼帘。

窦珊珊用餐刀“噗叽”一声撬开预先环切开好口的“头盖骨”。

红液沿着缝隙渗下。

沟沟壑壑的猴脑浮现在她眼前。

她咽下口水，拿起勺子，一勺沸油浇下去，桌腿里猛地一震，剧烈的挣扎和吱吱乱叫提醒着她，还是活的。

窦珊珊更满意了。

油淋猴脑，她想这口想好久了。

这些年跟着梁永章这个餐饮老板，山珍海味早就吃刁了，怀孕之后口味更是苛刻，经常寻找一些小众食物。本来是故意出难题，没想到这个破餐厅居然有。

“这会不会太……”易琛“残忍”二字还没说出口，梁永章已经挑起一块脑子放盘里。

新鲜大脑嚼起来爽嫩弹牙，为了原滋原味，窦珊珊甚至没有蘸调料。

孕激素放大了她的感官，她满足得眯起双眼，“这一趟，值了。”

梁永章盯着霍随，“这猴子……可不好弄吧？”进货渠道这么机密她肯定不会说出来。

霍随扫了几人一眼，慢条斯理说：“有人送货上门，倒也不难。”

窦珊珊趁着油温尚热，又是一勺淋在猴脑中，听见吱哇的叫声，颤栗和快感直击头皮。

易琛嫌弃地拈起几根落到鼻尖的黄毛儿，有点粘手。

怕不是开颅的时候脑脊液漏了沾头皮上了吧……他别过头，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小口蘸进酱汁里吃。

余光扫到那几乎被窦珊珊挖空了的脑腔，怎么感觉这个形态……有点像人的？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错觉而已。

人脑哪有这么小。

新鲜开胃的猴脑用到尾声，推走一体桌后，霍随就奉上了精心烹制的《花枝焗饭》。

“这么点儿饭你喂猫啊？”易琛看着三人面前摆盘精美，分量却不多的焗饭不满。

珊珊饭量小也就算了，他和梁永章两个大男人，吃这么两口塞牙缝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