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太阳慢慢升起，海森和雷尔也没有离开他们的位置。海森闭着眼睛，继续思考着雷尔的话。通常他甚至不需要她的言语来理解她。但即使是她的话也总是比表面上看起来更有意义。

对他来说，她就是那一束光，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这些最好的朋友实际上有着相同的想法。只是雷尔对自己的想法很清楚，而海森却总是需要她看清事情。她所说的一切与他心里的想法并没有多大不同，但当她说出来的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艾莉！”

“嗯？”

“你有没有想过，人生到底是什么？”

蕾尔侧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海森依然闭着眼睛，阳光缓缓地抚过他的脸庞，听到她的回答，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既然你已经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海森坚持说。“生命对你来说是什么？”

雷尔按照他的话思考了整整一分钟，就像他告诉她的那样。她没少也没多地回答：“呼吸。”

海森猛地睁开眼睛，回头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生命就是呼吸，”雷尔回答。“一旦你停止呼吸，你就死了。”

海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话。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生命其实就是呼吸。她的生命没有其他意义。至少，她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即使她这样做了，她最终也可能会回答同样的问题。呼吸就是生命的全部。

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你说得对，生命就是呼吸，我们辛辛苦苦填饱肚子不就是为了能继续呼吸吗？就连溺水的人，也是为了这一口气而挣扎。”这可以让他活下去。”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雷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