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朝李心月盈盈一拜,郑重其事的拜托她。
“我自然不会说。我今日留你,没有送你们见官或者直接斩杀,是当初有一事对你不起。”
李心月背过身去,先是遣散下人,又让崔逖回避。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卿予时,一向骄矜,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她,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卿予脚边,声音里流露出了十分的难堪和歉意。
卿予大为震惊,不明白,这个李心月究竟做了什么。
“你为太子妃时,我和郎君打赌医术,瞒着她,我制了一种药用在你身上。”
因为愧疚,李心月嘴唇颤抖,一时间哭得泣不成声。
“你究竟要说什么?你对不起的,不应该是玫娘吗?”卿予不置信的问道,心里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倏然间,心脏更是无端一痛。
“太子妃,当时太医院要给你请平安脉,我在你用来治疗头疾的药中,混了我做的药丸。女子服之,不能受孕。可我哪里知道,你那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李心月说着,越哭越悲,她抬起一双泪眼,祈求的望过来。
“我还记得,那时你和太子好的蜜里调油。他找到郎君,希望能为你调养身子,为他早日诞下子嗣。”
“而我刚好和郎君打赌,我背着所有人,做了这亏心之事。”
“后来,你和太子因为贤德皇后闹了几场,你也来求药助孕。我本来不欲理你。太后说你艰难,又是吃斋,又是请送子娘娘。我才把药给你换了。”
“只是那时已经晚了,你和皇帝嫌隙太深。如今,看着孩儿承欢膝下,我也每每自责,如果不是那时任性。你依然还是我弟媳。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几多辗转。”
李心月对着她深深拜了一拜,然后匍匐在地,哀哀痛哭。
而卿予此时,心痛弥漫,人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