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宇冷着脸,目光如刀,剜她一眼,随即踢翻一个挡路的太监,拂袖大步而去。
“予儿,予儿,我求你,求你,求你再见元其一面。”
赵恒被拖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痛苦的叫声,然后,应该是被人捂了口鼻,声音含混不清了。
“这风光的状元郎,天子的重臣,也不过如此。唉,反观那位小姐,才真是个可怜人儿呀。”
卿予对着黄铜菱花镜里的美人轻轻叹息,取下头上的碧玉翡翠,珠饰香花。
娟娘上前,为她脱下层层叠叠,繁缛华丽的宫服。换上一身轻巧素净的衣衫,再系上素净的湖蓝色丝绵斗篷,绾发的也不过三两枝。
“赵元其死了吗?你去打探下。死了要是没人埋,你就给他买个破席子卷了。”
卿予轻声道,她原本只是想惩戒下他,没想到会害他丢了性命。
娟娘唤来一个小黄门,按太子妃的吩咐,抓着几颗金瓜子出去了。
“小姐,你若心里委屈。现在无人你就哭吧。”
娟娘一直都懂她。
“我嚎几嗓子有什么意义呢?若我还是个正经儿的世家小姐,也算被人设计悔婚了吧。得此羞愤,应该自戮明志。”
她自嘲道。
赵恒治理黄河之时,李皓宇这厮远在边疆,他还能迫害赵恒,算计她嫁不成。也真是好手段呀。
“回娘娘,太子也真是奇怪,他只杖责了赵大人二十个板子。命赵夫人把赵大人接走了。只是此番回去,新伤叠旧伤,怕要在床上休养好几个月了。”
小黄门一会儿就回来了,手心里还掂着那几颗金瓜子。
崔诺姑姑也来禀报,“太子殿下说,娘娘身子弱。就先放过赵大人,不给您添杀孽。”
卿予抿嘴一笑,狗男人莫不是在讽刺她,打人杀人的都是他,还赖她?
”小姐,……“
夏红哭着从外面进来,给卿予讲述今日的经过。
她今日换了便服,一路跟着太子出宫的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