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谢洄年如此直白的袒露,陆早早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来。
“不用紧张担心,我不害怕受伤。”她说,“这些伤痛对我而言不算什么,真的,我已经习以为常。”
谢洄年上下吞咽了好几下喉结,伸手轻轻地扶住了陆早早的胳膊,眼睛很认真、很严肃、很潮湿地说,“不要习以为常……可以吗?”
陆早早的笑容泛得更深了,在这种苦难里面陆早早总是会露出一种温柔到让人恍惚的笑容来,然后她倔强地、固执地、坚决地摇了摇头,说——
“不可以。”
只有习以为常,只有对一切对伤痛和漠然都习以为常,学着平静地忍耐,才不会让她总是显得那么可怜可悲。
一回到家,陆傲天、沈星遥他们几个人果然已经坐在沙发上面严阵以待,神情严肃,各自沉默着,像是怀揣着天大的心事,陆清婉冷淡地扫视了一眼沈怀瑾,一副“你看吧,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不过陆清婉不愿意理会这套,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于是径直掠过在这里坐着的一群人,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一下,准备直接上楼回房间了。
但是也非常不出所料地,还没走三步就被人给叫停了,是陆识卿的声音,“清婉,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们交代的事情吗?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话吗?”
能交代什么?又需要解释什么?
陆清婉真觉得莫名其妙,“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我还能说什么?”
陆识卿显然有些气愤和懊恼,但是面对陆清婉说话的声音仍旧压得很平和,“当然是说你为什么要当着全校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种事情来。”
其实陆清婉觉得在场这么多人中,陆识卿是最不应该气急败坏的那个人,毕竟陆识卿早就见识过陆清婉的真实面目,上一次她做得貌似比这次还要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