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怀瑾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陆清婉的心态。
这种全世界我都懒得放在眼里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当回事、死在我眼前也只会觉得麻烦而不是惶恐或者同情的心态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医院里面,陆早早已经在李简安和谢洄年的陪同下,换掉左手上血淋淋的纱布,重新进行包扎了,李简安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小声抽泣,又怕影响到陆早早,所以哭的时候又劝服自己竭力忍着。
谢洄年站在陆早早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陆早早手心的伤痕看。
陆早早之前说是拾捡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可是这伤口压根就不可能是被碎片划伤的,更像是被人一片片嵌入自己掌心的,而且力度应该非常大,所以口子很深,而且手心的伤痕斑驳淋漓。
摘纱布和上药裹上新纱布的时候陆早早的表情很淡,只是脸上的肌肉轻轻地动了一下,全程基本上可以说面色如常,好像对这种疼痛已经完全习以为常了,并且微微垂下眼,显得有些出神的样子。
陆早早如此平静,谢洄年却在一旁看地心惊胆战的,一直狠狠地蹙着眉。
他盯着陆早早的脸和眼睛,脑海之中顿时涌现出来好几种不同的猜测,每一种猜测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不断地切割着谢洄年脑海里面的神经,钝钝地生着疼,每一种都让他恼怒愤恨。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他不断猜演陆早早手心这些锋利尖锐、嚯开她薄薄一层血肉的伤口从何而来,是被人故意伤害的么?
在谢洄年看不见的地方,故意伤害陆早早的人又会是谁?只要不出陆家那片别墅之中,在陆家密不透风的安保系统监控之下,能够伤害陆早早的人又能是谁?
是陆家的人吗?其实谢洄年知道大概率并不可能是,他们只会对陆早早采取置之不理、漠然无视的态度,更甚一点,应该是语带机锋地嘲讽陆早早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几乎也不会见面,更惶恐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有人为此提出疑问,恐怕还会讥讽地来上一句,“陆早早这个人也值得我耗费心力去伤害她,不要不切实际地去做这种白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