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早说完之后,语气又有些不自然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其实陆早早本来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但是又马上想起来他们抽签完之后,班主任刘青松让他们在群里发布的表格上填写了各自的房间号,确保发生什么事情了老师可以第一时间到场。
谢洄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答非所问地回答,“先去吹头发吧,把衣服弄湿了穿着会很不舒服。”
听到这番话陆早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还在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披散着的头发打湿了她前襟和后背,湿透的衣服确实让陆早早后知后觉感到不舒服起来。
陆早早立马又跑回去开始吹头发。
吹了两三分钟才感到更加不对劲,回头望了一眼,谢洄年依旧站在门外,没有跃进来一步,看到陆早早回头,才问了一句,“我可以进来吗?”
“可、可以,你去椅子上坐着吧。”
看见谢洄年走进来,很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神望了望桌面、墙壁,最后又垂下来,像是在看着地板,总之视线基本都在正前方活动,陆早早才终于转过身去继续吹头发。
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感觉有一道目光直直地、不加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偷偷摸摸瞟了一眼谢洄年,发现对方依旧维持着刚刚那样的姿势望着地面。
陆早早只好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疑心病真的很重,然后又开始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地吹头发。
谢洄年确实是在看她。
陆早早没怀疑错,只是怀疑得不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