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周遭一切人的漠视和冰冷十分伤心,即使在她去世前也不断为此感到遗憾,可是在认清自己炮灰的身份后,就连这种昔日想要拼命挽救的遗憾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她不想改变,也自知压根无力改变这种现状,所以根本不会奢望。
陆早早只是竭力在自己早已定好的命运里,通过偶尔伤害自己达到清醒的目的,试图拨正属于自己人生一点点的可能性而已。
她从来没有要插手他人人生的想法,也不曾踏足别人人生的轨道——但世界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在她什么都没干的情况下,许多人的命运也跟之前是地覆天翻的不同。
像是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
不过深究也深究不出来什么东西,毕竟陆早早过得要比之前好很多,有了很好的朋友,还算熟悉的同学。多想无益,不如把时间用在正经事情上。
再热闹喧哗的事情也总有过去的一天,李简安这段时间对真假千金文和林昭的研究趋于平淡,而且三月底的时候要进行第一次月考,要重新进行一次排换座位。
李简安学习的势头猛进,一路高歌,每天除了中午午休的时间会看一下漫画听一些歌,其他时间都在认真做题看书,并且不再和贺风侃天侃地的闲聊。
贺风叫苦连天,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最后大概率也觉得无聊,破天荒开始学了一点习,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大概率是天气回暖最近又是大晴天的原因,谢洄年上课的频率增加,很少有请假的情况发生,陆早早有时候做题做累了会抬起头来舒展一下脖颈,有些时候会突如其来地和谢洄年的目光撞上。
但她明白谢洄年不是在看她,她算得上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大概率是在看贺风或者后面的挂针,因为有时候表情算得上一言难尽。
因此每次视线相撞的时候陆早早都会若无其事地移开,次数多了,内心也已经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谢洄年头顶那块原本莹满明亮的显示屏幕比之前的要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