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让他自己拿着枪倒也不是不行……
可厉寒昀明显不正常。
“你这胆儿是真大啊。”梁宿摇摇头,看向阿纳托利时的表情和语气一样严肃。
她说的是雪国话。
对方自然也回的是雪国话:“新人的反应本来就千奇百怪,我不可能因为这个不给他防身武器。”
站在阿纳托利的角度,这么说好像也对。
不过梁宿从来都是无理也要辩几句的类型,更何况“提防”本来就不该分对象。
——在副本里小心行事总不会有错的。
“你怎么确定他是新人?”
阿纳托利嘴硬:“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新人。”
“所以你只能一个人……”梁宿完全不惯着他,“啊不是,你只能一个玩具熊孤零零地躺在地板。”
阿纳托利:“……”
梁宿:“啧啧啧。”
阿纳托利的无语穿云裂石,阿纳托利的沉默震耳欲聋。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他们在进行后面这段对话时,全程都在使用雪国话,其他几个人听不懂。
不过看神态也知道,听不懂这个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前面关于厉寒昀的内容有梁宿翻译,他们都能听懂。
到这个时候,三人已经把信息消化得差不多了。
程昱想着梁宿的描述打了个寒颤:“感觉像被夺舍一样……”
说完觉得不妥。
他看向厉寒鸣,厉寒鸣面色极差、一言不发。
“咳咳,”程宇星倒是难得主动提问,“那个,我想问一下,厉寒昀是新手吗?”
“新手?”阿纳托利一愣。
他看向梁宿,梁宿摇头,表示程宇星应该没听懂他们刚才的对话。
程宇星不明所以。
阿纳托利依旧嘴硬:“他应该是。”
“别应该了,有判断方法。”梁宿把病号服编号的事用雪国语简单说了一下。
对方沉吟一声,努力回忆。
他沉默片刻。
周围几个人都察觉出不对。
“他,每有编号。”
终于,阿纳托利开口了。
难怪他犹豫,他说的这话成功惊到了所有人。
空气像凝结了一样。
再次成为所有目光焦点的阿纳托利下意识再次思考、回忆,得出的结论依旧没有变化。
“你确定吗?”梁宿问他。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