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东西拿起来细细观察。
上面确实雕了东西,是几枝竹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说的上装饰的东西了。
总的来说,镯子并不名贵,工艺似乎也不算难得,只是设计得好,看着有种古朴而雅致的感觉。
梁宿觉得自己肯定见过这东西,但离想起在哪儿见过还差了点儿距离。
脑子里那些不算太重要的记忆都罩着层纱布。
朦朦胧胧。
若隐若现。
差了点儿把“布”掀开的契机。
梁语也在看这个镯子。
她看不出这个镯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她相信梁宿的判断。
又捧着镯子看了快一分钟,梁宿像终于放弃一样忽然把镯子放回去,转而去拿那本房产证。
房子不大,是洱海附近的一间小公寓。
“她就是云市人,”梁语忍不住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她的孩子都可以去她的家乡过慢生活吧。”
说到这个不免心里难过。
虽然她不能接受其他人取代眼前的姐姐,但梁语对这位梁教授确实还挺有好感的。
梁宿没有回答。
仔细一看她再次进入了出神状态。
洱海。
云市。
云市这个地点也很熟悉。
她脑子里的画面又清晰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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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凑而灰败的老式居民楼、五花八门的防盗窗、低矮的碳房、养在阳台的植物……还有生活在其中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
小孩儿大都穿着同样的校服。
只有一个孩子。
她独来独往,手上戴着这样一个手镯。
直到某天,她的身上出现淤青,手镯被磕出一条裂缝。
这个手镯自然再没有出现过,因为她再也不敢戴着妈妈死前留给她的手镯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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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剧本里的人!
果然是副本里的东西!
疑云终于散去大半,梁宿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她在尽可能回忆那张脸。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梁宿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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