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像火一样沿着伤口一点点扩散、蚕食。
直到将整个鬼被烧成飞灰。
伴随着恶鬼的尖叫,久违的快乐涌上心头。
“好了,小宿宿,”韦一羽终于走到梁宿面前,轻拍她的发顶,“我该走了,记得别太想我。”
“等等!”
“嗯?”
“你真的还活着?”
“……真的。”
“那……”梁宿想问其他人是不是还活着,但她又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韦一羽把手拿开,虽然脸上笑意更盛,但眼神还是有藏不住的落寞和不舍。
他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两句:“故人将至,随心任意。
别担心。”
话音刚落,摄像倒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梁宿没能分出心来思考要如何处理这事儿。
所以她不仅没上前扶人还来了个后撤。
摄像大哥的脸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但这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若不是画皮鬼已经消散,他这一倒的该倒出个“人鬼情未了”来了。
梁宿缓了半天才去拿那把西洋剑。
不知道是因为韦一羽已经离开,还是因为这剑本来就是一次性用品,剑身上的金光已经消失了。
说是只要之前的队友活着就好,但真正确认他们还活着就会有更多奢求。
人总是贪得无厌。
因为相互陪伴的时间太久,又有同生共死的情谊,韦一羽和她的关系确实比较特殊。
当然了,他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
一言蔽之,亦兄亦友。
虽然梁家的的父母待她很好,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梁宿握紧了剑柄。
还没怎么伤春悲秋就有人过来了,但出人意料的是,来的不是梁语,是梁家的家庭医生叶七七。
她没说什么,沉默地帮梁宿包扎手上的伤口。
这几年梁宿几乎没见过她。
不过她没太大变化,至少对“看破不说破”的理解还是很到位。
不该问不问。
不该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