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黑暗,一样的红光,一样的满脸是血的女人。
最大的区别是女人手里的头颅,这次的人头是她刚从脖子扯下来的。
屋内光线太差只能看个大概。
但不论是折断骨头的脆响,还是隐约能看到的头颅断口上的残肉,一切的一切都极度真实。
至少对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来说是挺真实的。
妖异的蜘蛛女并未因嘉宾的到来中断进食,令人牙酸的啃食声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味儿共同折磨着门外的嘉宾们。
终于,络新妇吃饱了。
她随手丢掉手上的东西,轻笑一声:“诶呀,你们还是选择来给我送吃的了吗?
让我好好看看……”
络新妇二号婷婷袅袅地走到梁宿面前——当然,这个形容词成立的前提是只看上身。
柔美与狰狞的对比让人心惊。
即便是见过楼梯间那位络新妇的杨九叶也免不了心跳加速,额头冒汗。
张泾和杨八叶就更不用说了,房门刚打开那会儿他俩就默默抱团,相互搀扶,在观看过络新妇的“吃人”表演后,张、杨二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比房间内的女鬼还要像鬼了。
也就是节目组没有安排突然熄灯,不然这俩人能当场跪下。
虽然周汝眠小朋友在前面的普通房表现得非常勇敢,但那是因为她先前面对的都是些道具、机关。
这种“一眼假”的的东西周汝眠不怕。
但真人演员就不一样了,虽然理智上她也知道这是演的、是假的,自己不会有危险,但活人演绎带来的压迫感和视觉冲击还是让周汝眠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又怂又惨地攥着舅舅的袖子不敢乱动。
此时此刻,五人小队已然废了三个。
这样一个队伍,实在也不怪梁宿只给他们安排“遛蜘蛛”这种任务。
恐惧当头,能放弃思考绕圈跑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梁宿站在门口不为所动。
络新妇微微眯眼,居高临下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自上而下的光源原本会给人一种神圣感,但她靠房门太近,顶光变成背光,整张脸都在暗面,眼睛还没在睫毛的阴影里——那漆黑无光的眼睛让这少女比妆发齐全的NPC更像某种妖怪。
梁宿同样也在观察她。
这个演员的五官、脸型和楼梯间那位很像,加上扮演络新妇时需要画浓妆,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这是两个人。
而一般嘉宾确实也不可能盯着演员的脸太久。
可惜梁宿不属于一般嘉宾:“看完了吗?”
“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