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扭曲了脸心底暗骂,听着背后的吵闹却明智的没有出声,他才不要做端水判官。
只是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小天真忽然偏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大张哥,在他目光的底色中,瞧到了一闪而逝的微妙的揶揄。
呦,把你落下了是吧,你以为你个哑巴是什么好东西吗。小三爷在心底暗自翻了个白眼。
最终,一场嘴皮子上抑扬顿挫的拉扯,还是结束于嫌弃吵闹的小三爷递出的一大袋糖炒板栗和瓜子儿。
吃了好吃的,可就不要气我了呦。
当最后一块拼图落下,闷油瓶按下中间的阴阳两极将之旋转归位,这一人多高的八边形轮廓开始发出巨大的机械轰鸣声,连带着山体都在微微的震颤从四面八方落下片片的灰尘,淡水湖里的鱼儿也被这股动静搅闹的跃出水面不断翻腾。
与此同时,石壁上的卦图开始发生变化,每一块连接的榫卯不断地翻转抽离,一层又一层隐向两侧的山体。
“这机关架势不小啊,老不死的们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吧。”王月半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到了跟前,呸了口瓜子皮随口说道。
可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地,就听到三声细微的风声呼啸,看不清样式的暗器裹挟着锐不可当的锋芒直奔胖爷的面门。
小三爷心口一紧脸色剧变,
只是他和胖子刚有所动作,大张哥已经用青玉刀挑飞两个落到了湖里,剩下的第三个,则被一记回旋踢钉在了墙上。
动作干脆利落,矫健惹眼的令人咋舌。
吴峫顺着飞行痕迹望过去倏而瞳孔骤缩,
墙上的,赫然是一枚与七星鲁王宫地底和西王母宫如出一辙的飞去来器。
鸟喙、翅膀与尾部尖锐又锋利,不命中目标决不罢休的回旋借力设计,
就是不击中要害,挨到了也要少一大块肉。
“西王母。”小三爷低声呢喃,脸上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阴郁。
他要走的地方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