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他又不高兴。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相隔太远,王月半几乎是看到痕迹的瞬间就示意闷油瓶先行一步去找,也完全是出于对小三爷本能的保护。
吴峫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胖妈妈不确定他对于身边这另一位与大花完全不同,一问三不知的“素人”发小,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但以他对小天真的了解,这小子一定不希望牵扯更多的人陷入囹囵。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
只是等吴峫和小哥与他们汇合,就看见这俩心大的坐在溪边儿,点了堆篝火一人抱着一条鱼翻来覆去的烤。
胖子嘴里还叭叭呢:“要是天真在就好了,他身上带了好多秘制调料,老子这些天吃干粮吃的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我这一身的膘可遭了了大罪了。”
吴峫的脚步滞了一瞬,脸色有些微妙。这绝对是他兄弟,亲生的,他和小哥两个大活人居然还不如一条鱼来的要紧。
“调料?下下下斗不带装备带带调料?老吴这这斗正正正经吗?听听着就就不靠谱。”
听到这个声音小三爷眼神一暗,是老痒,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甚至变得踌躇不敢上前。
近乡情怯。
霎时间,心酸、难过、想念还有无尽的愤恨后悔,同时涌上心头。
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剌在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散落了一地的血肉与痛苦。
当年的秦岭之行以后,他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老痒,甚至,他已经打算好将这个秘密咽到肚子带进坟里。
哪怕是对胖子和小哥。
不是不信任。
而是他私心里希望,就算是因青铜树而生的复制人,他也希望解子扬能够不受人打扰与母亲过得快乐。
空旷的房屋,缝纫机上母亲撕下的脸,与渐渐遗忘不记事的无奈,永远不要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