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盒从我有记忆时,就在王府的祠堂里供着了。”
齐达哷·博思齐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言语里夹杂着对往昔无限的眷恋。
解语花的视线重新移向他的背影,
“那拉氏的族地,每天都有人来拜祂,香火鼎盛络绎不绝,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了或是上手摸一摸。因为祂脾气很差,冒犯者无一例外都会被掀飞出去半死不活。”
黑爷轻轻的描摹着朱雀纹样的血玉雕饰,眉眼一弯,突然扯出一个堪称温暖的笑来。
“我那时太小,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是不一样,因为我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不知为什么,幼年得我总觉得这里头关了个人,觉得祂出不去这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不能骑马驰骋草原,看不到一览无遗的美丽星空,也吃不到好吃的糕点。不得自由可怜的要命。”
因为得到过完全的偏爱知道幸福的模样,所以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快乐是什么样子。
“那时候阿玛额娘青春鼎盛,作为这个大族群的核心,总有许多决策需要他们共同参与敲定,他们白日里总是很忙。”
“可他们从未因此冷落我,平日里也会将我带在身边,只是后来次数多了,我便觉得被那些人围着捏脸逗弄实在是讨厌,就不再跟着去了。”
黑爷似乎,字字泣血。
如果当年他一直待在父母身边,离别后的遗憾和悔恨会不会少一点。
没有如果。